最终，两人一起泡了澡，又在床上厮混了一番之后，已然是深夜了。

舒瑶在白夜时怀里，像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声音娇娇地，透着几分疲惫，“我觉得坊间流传的一句话，并不是完全的正确。”

白夜时抱着她，没接话。

“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我这块地反正是要废了。”舒瑶抱怨道。

白夜时：“……”

“对了，我今天和老板说了打算要孩子的事儿了……”黑暗中，少女低而轻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舒瑶将自己跟导师的对话，以及导师的回答，还有学生打电话来说要请她吃饭的事儿，包括晚饭吃了什么，总之这两天的鸡毛蒜皮的事儿，全都给白夜时讲了一遍。

内容听上去仿佛枯燥极了，可抱着她的男人却听得认真。

直到她话音渐低，最后干脆是要睡着了，白夜时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的说了几个字，“睡吧，晚安。”

这话，就像是催眠一样，舒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关系，又或者是睡前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当夜，舒瑶梦见了一片旷野，雨后的土地，散发着好闻的雪松味。

土地上，有一株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

*

舒瑶照常念书，直到周末前，给之前那位给自己打过电话的研究生陆丽丽同学发了条微信，上面是餐厅的地址和时间。

餐厅选在了大学城附近的一间格调优雅的中餐厅，价格不贵，但食物好吃。

当天晚上，白夜时开车，亲自送舒瑶去了那间餐厅。

临下车前，两人接了个短暂的吻，舒瑶想了想，在拉开车门的瞬间，转头问他，“不然，你和我一起？”

白夜时动作微顿，双瞳中隐隐有讶色划过。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因为他身份的关系，舒瑶几乎很少把他带去介绍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