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可怜得他都要花很多的力气去收住自己的脚步,不回头去看她,不去看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不用自己的唇一一去吮干她脸上的泪水,顺着她的心意,好,都听你的,统统都听你的。
站停在那里,霍莲煾想如果前面有一面镜子的话,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的表情一定被的嫉妒所吞噬。
那嫉妒,想必他再能装也掩饰不了一丝一毫。
看着霍莲煾的背影,康桥等得眼睛都直了,可最终等来的是他的那声“不好。”
他缓缓回过头来。
“不要装可怜,也不要和我谈任何条件,更不要挖空心思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不然到最后精疲力尽的人只会是你。”
“这两天累了吧?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推拿师傅,要不要我打一通电话让她晚上到家里来。”
面对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康桥冷冷的吐出:滚。
接下来的两天里康桥除了出去吃饭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在她呆在自己房间的这些时间里霍莲煾也没有来打扰她。
第三天晚上,半夜醒来时,康桥发现自己背后贴着一个人。
凭着那道在她耳畔萦绕的气息,她就知道此时此刻紧紧贴在自己背后的那具身体来自于谁,在巴厘岛时他总是喜欢这样贴着她睡,热醒了手就伸进她的睡裙里,在她的半梦半醒间直接从侧面进去。
这个想法使得康桥完全清醒了过来,第一时间选择去掰开他紧紧缠住自己的手,然后发现霍莲煾的手有力得很。
现在霍莲煾手上也没有戴护具,看来,那护具是用来耍她的呢。
越是掰他手他就越缠得紧,属于萦绕在她耳畔的气息就越为的灼热,那灼热的气息开始让康桥心里慌张了起。
“霍莲煾,你喝醉了,你走错房间了。”
来自于背后的那道气息有着酒的香气。
“嗯,你说得没错,我是喝醉了。”
“霍莲煾,放手。”
回应她到底是属于他手部力量所带出来宛如要窒息般的纠缠。
心里的慌张又多了几分,现在是深夜,背后的那个男人喝酒了,她现在所需要的是赶紧冷静下来。
她自然知道抵住自己大腿内侧的僵硬所在是什么,刚刚挣扎了那么几下之后更……咬牙,康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动也不动的状态。
小会时间过去,康桥的手在床头柜那边摸索着,她记得床头柜搁置了几样小物件,手触到那个锥型的装饰物时顿了顿,之后手再往里面摸索,触到的水晶相框,水晶相框在手里垫了垫,够沉,也没有棱角。
但愿她能用这个把霍莲煾拍晕,抓紧相框,然后……
“那个没法把我拍晕,要不我教你一个法子,你手往你那天刺到我的伤口戳,我一吃痛手就没有力气了。”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嗓音,以及这让人容易变得脆弱的夜,还有,那个忽然泛上来的那句:“木头,你什么都好……”
相框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背后这个人,这个男人所承载的还有另外一种巨大的情感,他的“我的杯子谁也不能碰。”他的“我的小熊谁也不许碰。”
这样看不清楚面容的夜里她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来,呆呆瞪大着眼睛,然后……她听到来自于背后的呓语。
“木头,你好棒。”
明明声音很小来着,明明那声音听着仅仅只是因为酒精带出来的梦呓,可却让康桥的心瞬间收紧。
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让她的心砰砰峦跳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试探:莲煾?
“嗯。”
“你刚刚说的话指的是什么?”
“什么?”
“你刚刚说我很棒。”
“我有说过吗?”
“有。”
“有啊……”他拉长着声音,圈住她腰间的手一点点往上,隔着衣服展开手掌罩住,一点点的收紧:“你说我会不会说的很棒是指的是这个,嗯?”
“木头,和你吵架之后我去找别的姑娘了,同样都是球型物体,可不知道为什么摸起来天差地别,还是你的好,软软的,握在手里很可爱。”
“嘘,木头,你别动,姚管家就要来敲门了。”
姚管家?听清楚霍莲煾的话之后康桥在心里大大的松下了一口气,霍莲煾的酒量一向很浅,想必是因为酒精导致他把纽约当成是文莱,把她的房间当成是他文莱的房间,所以他说的那句“木头你好棒。”单纯指的是……
低头,看着霍莲煾的手。
目光从覆盖在自己胸前的手移开,等待着,直到从背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康桥这才小心翼翼的拿下他的手。
早八点,康桥准时坐在她的用餐位置看着坐在对面的霍莲煾,今天早上她醒来时霍莲煾已经不在她床上了。
是因为喝酒导致还是故意走错房间康桥不感兴趣,她更加感兴趣的是霍莲煾戴着那个手护具不变扭吗?
于是,康桥把她的疑惑向霍莲煾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