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知月气得脑仁儿疼,她哪里是向着宋羡鱼,她这是在护着程如清,萧让眉那边记着一笔程玉暖的债,这要是再惹了宋羡鱼,萧让眉还不生吞活剥了程如清。
只是,周知月的话没来得及说,门口进来一人。
“清清,替姐姐教训谁呀?”
声音是成熟女人的嗓音,语气,却是十七八少女的腔调。
进来的人,粉黛不施,扎着高马尾,身上是t恤和百褶裙,很嫩的装扮,背后看,还以为是个十七八少女,前面一瞧,那张脸并不年轻了,微笑时眼角有细纹,皮肤也不是年轻女孩的饱满水润。
“姐姐!”
程如清这声姐姐饱含孺慕之情,从病床上跳起来扑进程如晚怀里。
程如晚接住她,无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你怎么来了?”周知月看着与正常人无异的大女儿,满心都是欢喜,总算还有件值得高兴的事。
程如晚看向母亲,“皮埃尔医生不是建议我多出去走走,有助于记忆恢复么?我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后来,程如晚见着宋羡鱼,内心os:好一只狐狸精。
宋羡鱼内心:哦?真的吗?现在都不行了呢,以前,人家都叫我小狐狸精。
程如晚:谁没年轻过,贱人!
第211章 你对女下属一向这么和颜悦色么?
程如晚的声音怅然若失,程如清见不得姐姐这副失落的模样,心下难平,嘴上无遮拦:“想起来又怎么样?姐夫已经被妖艳贱货勾走了。”
“你说什么?”程如晚没听懂。
“清清,少说两句。”周知月打断姐妹俩的话,不高兴地看向程如清:“还想回哥伦比亚是不是?”
程如清缩缩脖子,没敢再吭声。
她才不要再回那地方,近段时间姐姐情况大好,她求了父亲好久,父亲才同意她暂时回来看姐姐,她要争取留下来。
上次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就被家里送去那么远,都怪那个宋羡鱼,也不知道给姐夫灌了什么迷魂汤。
程如晚在病房陪了程如清一会,周知月动了送她回家的心思,程如清不想母亲太担心她,顺从了母亲的安排。
母女俩从病房出来,周知月看着眼神透着懵懂的女儿,“以前那些事,想不起来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以后过得好。”
这话,周知月语重心长。
当初她并不看好季临渊这个在外长大的私生子,恶劣环境下成长的人格多数不健康,无奈自家女儿着了魔一样一颗心都系在季临渊身上,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劝都没用。
程如晚为了季临渊,也做过不少糊涂事,在圈子里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季临渊已经娶了别的女人,程如晚恢复记忆后难保不会重新爱上他,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妈,听您的意思,我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程如晚站住脚,狐疑地望着母亲。
“……”周知月惊觉言多必失,笑了笑转移话题:“今天小玉坐诊,这会儿估计在门诊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程如晚乖顺地笑:“好啊,正好我有点事想问他。”
外科门诊外排了长队,程如玉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对面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张俏脸泛红,模样娇羞。
护士认识周知月,连忙进去告诉程如玉外面有人找。
程如玉给少妇开了单:“先去做个彩超。”
说完把笔盖上笔帽插进大褂外兜,起身出来,见到长姐和母亲,他声音带着忙碌:“你们怎么过来了?清清怎么样了?”
周知月:“我送晚晚回去,顺便来看看你。”
程如晚定定地瞅着程如玉穿白大褂的样,脑海里闪过某个画面,很模糊。
“我有点事想问你,过来一下。”
两人到了角落,程如玉说:“什么事啊?不重要的话晚上回家再说,后面还有很多病人。”
“我午休时做了个梦,跟你有关,可我又觉得不是梦,所以来问问你。”
程如清想着梦里朦胧的场景,一面说:“梦里我……跪下求你什么事,你很生气,我求了你许久,后来你还是点头答应了,我想知道,这只是我的梦,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如果发生过,那我当时在求你什么?”
程如玉一怔。
自从请来美国那位专家,程如晚的病情逐渐好起来,越到后面好得越快,程如玉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等她彻底好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还以为什么重要事,这么神神秘秘,没有的事,你要想让我做什么,一句话做弟弟的就赴汤蹈火,哪里需要跪下求我?”程如玉不打算说实话,况且实话也不好说:“不过是个梦,别疑神疑鬼,没什么事我回去了,患者都等着我呢。”
“真的?”程如晚有些质疑,近段时间她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有相当一部分后来想起来,是曾经的记忆。
“就我们这姐弟关系,我还会骗你?”程如玉虽小了两三岁,但个头比程如晚高出一个头,又比她多了十多年的社会阅历,看起来像个哥哥,摸了摸她的头,程如玉说:“你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倒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多好。”
程如晚笑笑:“没人愿意当一辈子傻瓜。”
……
再说宋羡鱼,季昌历离开后,季临渊吩咐秘书长准备些下午茶,便又去了会议室。
再下会议桌,已经是五点多。
回到总经办,办公室里没有宋羡鱼,季临渊以为她在休息室,正要过去寻人,秘书长过来:“太太觉得闷,去楼下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