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高兴起来,“明晚让慕叶来家里吃饭吧!”
女儿的终身大事也有眉目了,宋羡鱼当天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季临渊见她一改往日忧心忡忡的状态,不由侧目,“有什么喜事?”
宋羡鱼笑得梨涡深深,快五十岁的女人,皮肤状态很好,还跟三十多岁似的,“咱们要有女婿了。”
季临渊眉头一皱,“谁?”
“你认识,景家的老三。”宋羡鱼道:“他虽然比咱们念念小了一岁,但是少年老成,是个稳重的孩子,他现在也在自家公司上班,跟vinci有合作,你常与他打交道,应该清楚。”
季临渊沉默一阵,道:“他性子太闷。”
言辞间有些不满。
宋羡鱼白了他一眼,“你不也闷,我都没嫌弃你。”
季临渊:“……”
翌日,季念鱼带着景慕叶回家,季羡宋被宋羡鱼叫回来作陪,因为都认识很多年,知根知底的,饭桌上气氛比较融洽。
“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季念鱼都二十七了,宋羡鱼肯定是希望尽快定下来的。
景慕叶的回答没辜负她的期望,他说:“我已经跟父母提过,我的想法是两个月后的十月一与念念订婚,来年办婚礼,如果季伯伯和季伯母有不同的意见,请尽管说。”
宋羡鱼看了眼季临渊,见他皱起了眉头,立马赶在他开口说出不同意见之前,说:“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们没意见。”
季临渊湛黑的视线投过来,宋羡鱼朝他一笑,又对景慕叶道:“不过呢,我们就念念一个女儿,你以后若是辜负她,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景慕叶侧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季念鱼,握住她的手的同时,嘴角勾起罕见的笑容,“我明白。”
很快,两家人坐下商量了订婚以及婚礼的具体事宜,次年春暖花开,宋羡鱼把女儿嫁了出去。
婚礼这天,亲朋齐聚,就连常年在部队的江易安也出现在婚礼上。
江易安四年前入伍,在部队表现优异,义务兵结束时被部队留了下来,终究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路,进了部队里的特殊部队,经常执行一些危险的、不为人知的任务。
这四年,他变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阳光一般灿烂的大男孩,身上多了军人的铁血气势,眉目硬朗。
看着新娘穿着婚纱的模样,江易安忽然就想起了宋千依来。
刚入伍那会儿,他还会与宋千依联系,后来,他忙碌起来,有时候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往外打电话的机会,久而久之,联系也就断了。
“哦,我现在过来,,实在抱歉啊刘老师,给你添麻烦了。”母亲接电话的声音打断江易安的思绪,不用问,肯定是江莫承闯祸了。
江易安是从幼儿园开始就让顾欣颜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江莫承儿时挺乖巧的,进了青春期后才变得叛逆不听教,上高中之后,没少惹事。
因此江莫承没少挨江逐浪的揍。
“我去吧。”江易安站起身,跟顾欣颜道:“今天是念念姐结婚,您留在这观礼。”
顾欣颜看着儿子英挺可靠的样子,没多犹豫,点头答应了,“到学校有话好好说,别急眼。”
“我知道。”
江莫承高三了,学业重,课程紧,所以没有来参加婚礼。
他所在的高中跟江易安当年同一所,江易安把车在校外找地方停了,看着熟悉校门,甚至连门卫的大叔也还是熟悉的那个。
就连江莫承的班主任,也是曾教过江易安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盯着他看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江易安?”他变化太大。
江易安笑:“是我,刘老师。”
刘老师看了眼江莫承,笑了,“江莫承是你弟弟?你们兄弟俩,可真像,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刘老师说笑,那时年少无知,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江易安说着,看向并排站在旁边的两男一女三个穿蓝白校服的学生,其中一个男生是江莫承,另一个不认识,至于那个女生,江易安一进来就认出来了,是顾叔叔家的顾江水。
江易安看向江莫承,脸上的表情冷下来,“怎么回事?”
江莫承不吭声。
另一个男生也不吭声。
顾江水红着眼眶,很委屈的样子,最后还是刘老师说的:“打架,两个男生为一个女生。”
“学校明文规定禁止早恋,但总有那么一些学生,偏要去触犯禁忌,江易安啊,你父母没来,你回去跟他们说,不能光顾着工作,忽略孩子的教育问题……”
说到早恋,顾江水白皙的脸蛋通红,低头咬着唇,恨不得钻进洞里的羞耻模样。
刘老师说了很多,江易安都仔细听着,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另一个男生的家长也到了,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称是男生的姐姐。
刘老师又逮着男生的姐姐教育了好一番,最后让三个学生写一千字检讨,才放几人离开。
另一个男生被江莫承打惨了,但可能是他的姐姐年轻,又或许是江易安硬汉的外形从中起到了作用,男生的姐姐没有抓着不放,反而一个劲地表达歉意。
男生明显不服气,但是在姐姐的瞪视下也不敢说什么。
江易安见那男生伤得不轻,主动留下联系方式,并说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