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看,可都像是故意在炫富的人,尤其每一件朝服上都镶嵌着宝石,其他皇子可是百年捞不着一件那样的,他随手拿一件袍子都能养那军队几个月了。
慕景玄被她看得玩味扬起唇角,“爱妃还疼么?”
心瑶一僵,顿时明白他是问她的身子在初夜之后还疼不疼,“呃……还……还疼着呢!你再容我歇养两日……”
他慵懒地靠在床柱上,随手从枕畔拿了折子翻看,“好,先去沐浴吧,咱们早点歇着。”
“嗯。”心瑶却愈发浑身不对劲儿,昨晚他也说不碰她,也的确没有碰她,可她早上醒来,却发现身上吻痕斑驳,脂粉都遮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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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瑶本想借着回门礼,告假不入宫请安,但不去,便是损了慕景玄的颜面,也助长了那些女子的气焰……
正在她踌躇不定之时,清茶带着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张口就道,“主子,那两个嬷嬷又入宫了,您昨晚那酒里是不是忘了加药?”
“加了,还是加的太后娘娘给的药呢!”心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众丫鬟,“清茶,以后你说话小心点,当心隔墙有耳。”
清茶转头看了眼一众丫鬟,“主子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都是咱们从王府里带来的人。”
心瑶嗔怒瞪她一眼,倒也没有与她计较,若是太后知道了那两个嬷嬷被下毒,反而来追究她,便也能证实,除了那两个嬷嬷,这府邸内,有添了别的“眼睛”。
洗漱完毕,她在梳妆台坐下,叮嘱清茶道,“选一套最好看的朝服,梳一个时新的最高最繁琐的发髻。”
清朝诧异地自镜子里看她,“主子平日不是不喜欢太繁琐的么?”
这丫头果真了解她,不过……“别人想看笑话,咱们偏要把最好的亮出去!你有好手艺,就别藏着掖着了。”
“好嘞!”清茶忙命令丫鬟们,“给主子拿那套玫瑰红的朝服,就是……后面带凤翼绣纹的那套。”
丫鬟们忙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心瑶带着清茶、如意、方来和慕景玄派给她的百位精锐护卫,浩浩荡荡入了宫门。
“方来?”
方来忙策马靠近车窗,“主子,您吩咐!”
“昨日殿下的袍袖上染了血,你去打探一下,他在朝堂上可曾与人打斗过,别露了痕迹,必要时可以多给些银子。”
“主子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方来话虽这样说,最郁闷的还是总被她当成个半大孩子。
永安宫的殿内,一种美人在座,良妃宋昕茹正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今儿心瑶该不会不来了吧?昨儿那番境况,定把她吓得不敢来了。”
宁柔不着痕迹地看向静坐不言地拓跋荣敏,“昨天她可是耀武扬威,还把我们家诗娴奚落了一顿,本来太后让诗娴这会儿嫁过去,是为景玄好,没想到江心瑶如此不识大体,德妃姐姐该好好管束这儿媳了!”
宁诗娴笑道,“太后娘娘,诗娴早上听说,景玄拿了太后赏赐的无价之宝给典当了,换了军饷……您说说,他多可怜呐!为了迎娶江心瑶,办了一场前无古人的奢华婚礼,如今要典当宝物养军队,诗娴若嫁过去,叫那些叔伯们捐些银子出来,是能为景玄省去不少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