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倒是知道,慕景玄的三师兄和五师兄都在北月,她建起那座孤幼院,两人便在那边帮忙,如今定然还在那里,他们倒都是心善之人。
如今其他师兄弟都不在,倒是米缸里有半缸米,还有晾晒的松菇,以及许多松子,另外,梁上挂着鱼干。
她这就准备做松子米粥,然后再用松菇炖鱼干,倒是橱柜里还有许多黄豆。
于是,不过一个时辰,她便准备了饭菜,搁在托盘上,坐在腾云阁的门槛上挥着袍袖,往门缝里扇饭菜的香气。
在里面盘膝打坐的夫诸嗅到食物的浓香,肚子顿时就咕噜咕噜一顿乱叫。
他是可以凭内力支撑三日都不用吃饭的,但这一路上,好像是已经过了三日,路上买的食物也大都给了那孕妇吃。
察觉到门缝里有光影在动,他绷着怒火别开脸,不想理会那女子的小伎俩,肚子却不捧场,反而与他唱反调似地,整个肠胃都拧绞起来。
心瑶在门外听着动静,见他仍是不出来,特意咳了咳,“本宫可是皇宫御膳房大总管潘柳师父的嫡传弟子,这厨艺呀,天上有地下无,寻常人可吃不到呢!”
心瑶就端起一碗松子米粥,特意呼噜呼噜地喝出响声来,然后又吃了一口松菇,“哇——天哪!太好吃了!这山里的松菇,汲取天地灵气长成,就是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呀,比我在皇宫里吃的,好吃太多了……”
夫诸扛不住,气急败坏地打开门,就见女子极是不雅地挽着袍袖,冻得鼻尖通红,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守着一托盘的饭菜,正端着碗呼噜呼噜地喝粥,那粥冒着热气,氤氲了她看过来的眼睛……
心瑶见他怒绷着脸迈出门槛来,忙道,“师父,快吃吧!这山里的风大,再不吃就凉透了。”
“你让我坐在这里吃,是让我喝风呢?”
心瑶如临大赦,忙端起托盘上前迈进屋内,左右看了看,便把托盘放在火炉最近的兽皮毯子上,规矩地盘膝坐下来。
夫诸见她挺会挑地方,便没再吭声,优雅地挥展衣摆盘膝坐下来,便端起粥喝了两口,不禁愣住。
只是寻常的米,寻常的松子,竟是熬煮得软糯香浓,每一颗米花都是炸开的,且浓稠适宜,与他那些粗手笨脚的弟子做的饭相较,这一碗粥足可堪称仙界美味。
他呼噜呼噜喝了一大碗,忍不住问,“可还有?”
心瑶忙打开一旁白瓷盆的盖子,“这里满满一盆呢!尽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