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琰少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们吧!求你放过——啊!”律宅主栋的大厅内,骨头碎裂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蜗。
方才还发出惨叫的男人因为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其余几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渗出猩红的血来,丝毫不敢松懈。
“司祭。”律北琰坐在沙发上,掀起眼帘睨了眼。
司祭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下巴紧绷,视线微敛后便将脚从男人的手上移开,而在地上晕过去的男人手背上泛着青紫,擦破皮的地方渗着血丝,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手腕以一种奇怪的弯度歪着。
司祭把他的腕骨踩断了。
“啧啧啧,你说你们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说实话?非要把自己弄残了不成?”邢飞昂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扶了扶自己的镜框。
磕着头的那几个男人看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同事,煞白了一张脸。
“我……我知道。”倏然,一个男人颤巍巍的说。
邢飞昂当即坐直了身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
男人咽了咽唾沫,视线不安害怕地瞥向律北琰,又看向在他身后站着的司祭,光是一眼,他就感觉心肝颤。
“……那、那个跳楼的女佣之前给我们送过吃的,然后……然后……”男人全身都在颤抖,都快抖成筛子了,说话也不利索,“然后”了半天也没屁放。
邢飞昂听着着实挠心,挑眉看向司祭,“司祭,你出去一下。”
司祭无动于衷。
邢飞昂嘴角微抽,“北琰,这人怕他,司祭在这里根本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让他出去等着,不然这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律北琰敛眉睨了眼司祭。
“是。”司祭看了眼邢飞昂后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邢飞昂起身,走到那跪着的男人面前蹲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然后……我们吃了之后就拉肚子了,一直都没怎么出过事,所以我们就去卫生间,离开了监控室。”男人小心翼翼,颤巍巍的说。
邢飞昂撇了撇嘴,起身。
这跟律北琰说的一点也没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女佣,而现在……死无对证。
律北琰冷眼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在地上磕着的人,开口的男人低下头,感觉有暴风雪夹杂着锋利的寒气刮过来似的,他僵着身子。
“司祭。”律北琰将司祭从门外叫进来,不多时,司祭和牧尘一起走了进来。
“这些人不能再继续留在陵城,赶出去。”律北琰冷声命令。
磕在地上的几个人渗出一头的冷汗,听到要被赶出陵城都万分的害怕……他们刚想开口求饶,视线落在晕过去的同事身上,咽了咽口气。
他们不敢说了。
如果开口,只怕他们都不能保住性命……
“律总,大夫人从拘留室出来后便去了医院,大先生也跟着去了。”
律北琰眸底的寒光一闪,起身,“知道了。”
“你这是要去医院?”邢飞昂问。
“回凤鸣苑。”
话落,律北琰便抬步往外走,邢飞昂看了眼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只是匆匆一眼,眼里并没有可惜,只是平淡的很。
他追上律北琰,“我也回你那里,给我腾出个房间,让我补补觉。”
“回你的地方去。”律北琰淡声道。
邢飞昂一个健步先进了阿斯顿·马丁的副驾,然后摇下车窗对着律北琰道:“我家?我家现在就差老爷子把殷歆的东西给我搬进来了,我才不回去……我在你那里躲一躲,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