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乔安安。
她抓住绳子,一点点的往下,而徐代容则让人赶忙在楼下的公寓阳台接住她,然后将原本绑在阳台栏杆上的绳子一端解开,取了下来。
徐代容紧张兮兮的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乔安安沉着脸,摇摇头,“徐姐姐,我没事。”
徐代容松口气,抬眸看向乔安安,乔安安穿着一袭飘飘白裙,披散着长发,为了更像宋禾,她化了妆,让自己在五官和身形上都可以跟宋禾有八分像,让人看着越发的真切。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是乔安安,而不是宋禾。
她只怕也要认错。
“安安……”
“徐姐姐,你放心,我没事,叫人在楼上守着吧,让她在里面呆一个晚上再放出来。”
徐代容点了点头,动了动唇,问:“安安,你觉得她会说吗?”
乔安安墨眸闪过寒凛,冷冷道:“如果就因为这样的小把戏让她说出来,她也不至于处心积虑这么久,瞒得住这么久!”
“……那我们这样做,万一把她逼疯了也没有说出来,怎么办?”
“徐姐姐,袁香玉不会疯的,我也不会让她疯,她就算是再怎么谨慎,一个精神衰弱的人,迟早会托盘而出。”
徐代容深深地睨着乔安安,扯了扯唇,牵强一笑。
乔安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梨涡微微下陷,却不似平日里那样可盐可甜。
“徐姐姐。”
“嗯?”
“我这样,真的很像妈妈对吗?”
徐代容一听,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眼眶彻底红了。
她抬手捂住口鼻,抑制着哭声,眼泪落下来。
乔安安眼尾微微红,转过身来面对着徐代容,“徐姐姐……”
徐代容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安安。”
“我不会哭的,没有看到袁香玉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我绝不会哭。”乔安安抿着唇,吞下口中的苦涩,“徐姐姐,你还没告诉我呢,我这样,像吗?”
“……像。”
*
凤鸣苑书房内。
司祭推门而入,已经是深夜,律北琰却始终让凤鸣苑亮着一盏灯,站在落地窗前。
“律总。”
“说。”
“袁香玉被我们的人打晕送到禾然基金会后,少夫人派人将她送到了止向公寓,一直到现在,袁香玉还没有出来。”
律北琰眸光沉沉。
司祭略微沉默后问道:“律总,为什么不告诉少夫人是您把袁香玉找到的?而且,要处理袁香玉,其实可以……”
“她不想让我为难,袁香玉是乔安娜的母亲。”律北琰道,他转过身,收敛眉宇,“另外,袁香玉的事情,她会更想自己亲自动手。”
司祭垂头,应了一声是。
律北琰坐在办公桌前,睨着陈叔刚刚让佣人送上来的咖啡,他没有动。
她说过,晚上不要喝咖啡。
他手轻抚咖啡杯的边沿,吩咐:“今晚她应该不会回来,司祭,从今日起,你暗中保护她,确保她的安全。”
司祭一愣。
“律总,那……那个人的线索,不查了吗?”
“我会让牧尘接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少夫人。”
司祭后背一僵,颔首,垂头恭敬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