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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霏脑中第一个想法，只是猜测着要多近才能染上这味道呢？

一起吃饭便染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在公司里随处可闻的香水味，她走到哪都会留下，李言浩和她一起吃饭时沾染上分毫，似乎不值一提。

“我问的话你还没回。”李言浩看她有些发愣，用手握住她的肩头，让她好好的正视自己，“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

当他的手伸过来时，以往都很平整的衬衫上，林霏发现有些许的皱褶。他一年四季都是穿着长袖的衬衫，每每等他下班碰面时，他的衬衫都会如刚烫整过一般的俐落干净。她很钦佩这个男人，对于公事上能够精准的下决判，外在形象经营的如同一条清流，如此完美又有洁癖的性格，怎么会让自己的仪容乱了阵脚呢？

他很在乎自己衣物的整洁的，即使他们没有日日都相见，这点她也是知道的。忍不住的胡思乱想，那手臂上的布料，太皱了。

而李言浩，也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

林霏把他一直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拨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像是演出一般的面带微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公司已经念过一次了。”林霏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将身体往后挪，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李言浩没料到她会直接认错，那样的爽快，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再说什么时，林霏已经起身离开。

“既然你回来了，也见着我了，那我回去了。”林霏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东西，全部扫进包包里，转身就要开门。

李言浩看着她急着要离开把要被林霏拉起的门给按了回去，将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她还穿着被人偷拍的那身衣服，妆也还没卸，或许他早该知道林霏今天晚上并没有要久留的意思，但他还有话想和她说。

“既然来了，就留下？”李言浩在她的耳畔低声的说着，她身上是熟悉的气息，淡然的清香，让他沉醉，“转过来。”

身后的人不断压迫，林霏感受到男人的热度的靠近，让她无处窜逃，但他越是靠的近，那挥之不去的气味便会一直提醒着自己，挑拨着那细小的神经，惹得她发狂。

“李言浩，你晚上去哪了？”林霏舍去了刚刚装模作样的掩饰，眼下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沉着脸用平时甚少出现过的冰冷语气问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知道，所以不曾问过刚刚来接自己的杜嘉民，她只想问问这个当事人。

“转过来，我看着你说。”

“现在这样不能说吗？”这次林霏打算要坚持到最后，紧紧握着门把不松开。

李言浩有些意外，林霏或许早已知道这个消息，但他预期的是林霏可能会有些失落、有些难过，怎么样都不会是这样的冷漠。

她应该是不知道方才席间上的事的，李言浩是如此揣测的。不清楚林霏到底知道了多少，只能先回答她的问题。

“和公司董事、新的代言人一起吃了饭。”他仔细观察着她的情绪，“我本来是想和aj谈，找你……”

“以我的条件，不适合的。”林霏知道他要讲些什么，打断他讲了一半的话。因为无论李言浩是怎么想的，最终他还是选了程蜜蜜，一个让她羡慕的女人。

她一直很羡慕的人又多了几条让自己无法不仰望的事。她是幻想过当毅择的代言人，但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并不符合、条件也不允许让李言浩找上门，和他相好的这些日子都是安分又乖巧的不逾越本分，不该属于自己的她不碰。是这几个月自己被冲昏头了，真以为可以和他并肩了。

林霏羡慕程蜜蜜能当毅择的代言人，但是她更羡慕的是程蜜蜜是用着正当的身份在他身边，和他并列在同一个场合中。林霏从未和李言浩一起出席过正式的场合，他们一同出现过的场面，自己的身份都是个陪衬的花瓶，只要当个好看的女人坐在旁给人观赏。她有些自嘲地冷笑，或许花瓶还是好听的称谓，在别人眼里不就是廉价的饭局女孩罢了。

李言浩和程蜜蜜或许如同宋乔希他们说的，确实很般配。

不知道是因为李言浩给的喜欢让她产生了错觉，还是根本错在自己不该有多余的妄想，只觉得此时的自己难看不堪。

“抱歉，是我不该问这些问题，你没必要解释。”林霏笑的挫折，她被情绪冲昏头，似乎此时才清醒，用着更小的声音喃喃，“我们也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

李言浩还是听见了，从刚才林霏打断他的解释时就被她的话给刺着了，现在的林霏仍然背对着自己，像极了之前划清界线的她，总是用着不温不火的态度解释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还是使用了蛮力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无法忍受林霏一次次的若即若离，想看清她的表情。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李言浩的语气像是在探寻着什么，试图抓住即将被淹灭的细绳，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