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如你所料,那些人果然别有意图,到底怎么回事啊?明明将我们顺利送到了关中,却又暗中派人跟踪。”
苏清韵喝了口水,沉声,“所以绝不可轻信任何人。郑归不是寻常人,我猜想除了江南茶商,他应该还有别的身份。他应该也是觉得我身份特殊,所以想调查。”
白露有些气恼,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真是的,原来还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呢,没想到也搞暗中这一套。幸好我和丁香敏锐,察觉到有人跟踪,也幸好我和丁香熟悉关中,顺利甩开了那些人。”
紫苏哀叹,有些纠结,“小姐,会不会是郑公子担心,所以派人暗中保护我们呀?”
苏清韵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郑归既然让手下赠了剑,便是知道丁香和白露会武功。如此,再派人暗中保护的话,实在是很奇怪。况且,我现在怀疑是不是那些人故意露出破绽让丁香白露察觉的,为的就是试谈深浅。”
丫头一愣,不解其中意。
但被苏清韵这么一说,丁香和白露忽然紧张。
“但是一切都只是猜测,我不能保证事实就是这样。”
苏清韵静默片刻,看向那两把剑,“拔剑,看看那位郑公子所赠何剑?”
紫苏擦亮眼睛,迫不及待了。
丁香和白露同一时候抽掉白布。
只闻一声清啸,剑已出鞘,只见剑柄镶嵌绿松石,剑身泛着寒光,光泽寒亮,剑气纵横三万里,锋芒毕露。
“宝剑。”
丁香惊叹,轻轻抚摸着这剑身,“真是宝剑!此乃玄铁铸成,锋利无比。小姐,看样子,这应当是江南天容坊所铸。”
白露握紧剑柄,试了两招,落叶簌簌。
“手感也很好这么好的宝剑,又是江南天容坊的。要知道,求天容坊铸一剑,甚是困难。那郑归竟轻而易举地就赠给了我们,小姐,您说郑归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苏清韵也是第一次见这样锋利的宝剑,回过神来,眉头紧蹙,“不知他什么意思……”
紫苏吵着闹着要耍剑。
“好啊,那你可要接好了!”
白露奸诈一笑,将剑一扔,紫苏兴奋地要去接,接是接到了,不过紫苏身子歪歪扭扭,站都站不稳,她气恼地大喊,“白露,我跟你没完!”
“你以为谁都能拿剑的吗?更何况还是天容坊的剑……”
这两个人又吵起来了,你一言我一句的。
以往丁香在还能劝劝,但此时丁香整颗心都在剑上,压根没空搭理她们。
苏清韵揉着眉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公子,两封信,一封是江南的,一封是京城的。”
郑归又在练书法,这回临摹的是宁国最负有盛名的书法家的文作。
他闻言放下毛笔,伸手,“江南的。”
陆原递去。
郑归拆信看了一遍,哑然失笑,“秦先生还真是孜孜不倦,商人果然唯利是图,有钱一切都好商量。”
“那两把剑……也不便宜。”
陆原斟酌言语。
“说的也是,下次我路过江南,再将银子补上吧,回信给他,让他老人家稍安勿躁。”
欠了人家钱,郑归看样子一点都不着急。
“京城的。”
里外没有署名,字迹如行云流水,潇洒肆意,纸上只有七个字:京城贵女,无舒姓。
郑归勾起唇角,拿起毛笔,继续临摹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