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誉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恐怕郑归的势力远远不止这个,”宁鸿轩转动着茶盏,看着清色的茶水,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他对宁国很了解,似乎他的谋划从很久就开始了。”
苏清韵眉头紧锁,感觉总有些东西挡在眼前,她咬着指甲,回想起与郑归在点星镇相遇的局面。
宁鸿轩拉着她的手,拿手绢擦了擦她的指甲,轻声说道,“不要咬指甲,不好。”
苏清韵怔然,“嗯”了一声,她欲言又止,“我觉得这一切,包括让我们知道,透露自己的身份,好像都在郑归的掌控之中。他……真的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一个让人越是琢磨越是觉得混乱的人。”
一屋沉静。
“棘手啊棘手,原本是调查继幽草和继冰草,查到了云仙谷,又查到了郑归,接着是孙家,结果孙家这事还事关朝廷,莫名其妙地,弯弯绕绕又回到了江家身上。”
向石率先打破寂静,摩挲着下巴,感慨万千,“王爷不在的这些时候,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林言松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说不定这就是阴谋。对方肯定知道朝中最难解决的是秦王殿下,所以先将秦王殿下解决了,其他的人和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苏清韵点点头,她认同这个观点。
“不管怎么说,再观望一会。”
宁鸿轩放下茶盏,“明日我便启程去边城军营,我有预感,可能到时候查出的真相,还是与郑归有关系。”
也该走了,这儿不能停留太久,更何况军营那边再迟就要回京了。
云仙谷重地,弥散着药草香的房间,一身黄衣华服的公子正打坐,陆原立于一旁,身形挺拔,一言不发。
乔五负手而立,腰佩宝剑,不久之前沾了鲜血的宝剑,此时寒光洁净而凛冽,若冰一般。
她监督着一个人在药柜子那走来走去地取药,这个人说来也不是什么新朋友,他名叫韩桦,齐王府的谋士。
乔五态度很恶劣,虽然不说话,但是那眼神凶恶,令人生惧。
另一旁的沈西风和赵期更是不敢说话。
郑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幽深漆黑。
陆原连忙扶着公子起身,郑归摆摆手,起来之后,理了理衣袖。
“公子,信。”
陆原手中不少信件。
“你说吧。”
郑归没有接过信,而是直接让陆原转告。
陆原应声,“是,公子。这封信是秦先生寄来的,他已经知道了您将天容坊铸的剑转赠给他人的事了,秦先生很生气。”
郑归轻笑一声,擦了擦手,“告诉秦先生,事后我亲自去向他赔礼道歉。”
“公子,为何要将剑给苏清韵?”
乔五似乎有些不悦,“她将剑给了林言松,摆明就是为了逼您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背后在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