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今年不会有去年陪她一起看荷花的人了。
她有过埋怨,有过失望,有过悲哀,最后通通变成了思念。
她知道宁鸿轩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不来见她,甚至连书信都不送的,无数次理性地劝自己不要坏事,可是她……
管不住自己的心。
因为她已经动情了。
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苏清韵忽然又觉得烦躁,将那簪子收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一天过去了,她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可恶,竟然不理会我的书信!”
屋子里装潢华丽,色泽香艳,引人浮想联翩,浮丽的香粉充盈着整个屋子。
一个红衣张扬的美丽女子正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使得茶杯都颤抖。
她如今已换了名字,不叫苏映雪,而叫雪影。
这儿自然也不是落魄冷清的齐王府,而是富丽堂皇的红叶居。
这是禁军副统领祝安在西城外置办的宅子。
“怎么了美人?”
祝安推门进来,便见苏映雪眉目恼怒,顿时生了怜爱之意,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宽慰,“在这儿住得不习惯吗?”
虽说要克制着自己,到底是好,色之徒,难敌男人本性,更何况苏映雪又费尽心机地勾,引他,很快两个人就瞒着程妙音勾搭到一起了。
祝安还特意将她安置在这个地方,金屋藏娇。
这件事瞒不了程妙音多久,祝安也只是图她美色,新鲜罢了,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程妙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罢了,若是她发话,祝安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
因为他可不敢公然跟程妙音作对,否则江寒必要找他麻烦。
“祝公子……”
苏映雪眼泪涟涟,顺势坐在了祝安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一副楚楚可怜又魅惑的模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美色当前,祝安忍不住心猿意马,顺着她的腰线往里面摸,还不时地捏一下,引得苏映雪娇,喘脸红,“怎么了,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苏映雪攀附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祝公子,程姑娘要我去约的那个女子,她竟然不理会我!你说以前就罢了,她是相府的千金,又是秦王的准王妃,可现在秦王都失势了,她还这样飞扬跋扈的,真是气死我了……”
祝安轻轻抚摸着她,对于她说的话倒是听过且过,丝毫不放在心上。
苏映雪这张脸极美,委屈抽泣的时候也是极美的,而且她又有意挑拨,故意咬了一下祝安的手指。
他顿时眸色一暗,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里屋走去,将人丢到床上去。
夕颜和画柳见此状,都纷纷识趣地离开。
即使将门给关紧了,那女声的娇,喘还是关不住。
夕颜在门口听着,颇有些兴致,啧啧赞叹,“咱们这位新主子可真是孟浪呢,这是得有多久没有见过男人啊?”
画柳堵着耳朵,觉得这声音真是侮辱耳朵,表情越发冷漠,“别废话了,再去写一封信,将苏清韵给约出来。”
夕颜耸了耸肩,将袖中揣的书信给拿出来,“早就写好了,仿的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