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冻结空气的寒意袭来,薄欢脖子一颤,那种冷测测的压迫感又迎面扑上,她牙齿打着抖索,本就不怎么伶牙俐齿的她现在接不上话来,脑海里突然出现‘离婚’二字,她立马将这两个字抹去。
女人的沉默让他掌握了话语权。
“阿欢,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谁最把你当回事了?”
似乎知道她昧着良心说薄情,所以他先开了口,“薄情那种自身难保的女人,除了用肉.体帮你在薄家获得一席之地,你以为?”
“住口!”他今晚总是这样不留情面的一阵见血,薄欢再次被激怒,她整个人都开始战栗发抖,几乎站不稳只能靠着墙,“不许你这么说姐姐,不许!”
“好,我不说。”景盛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有些宠溺地换了话题,“阿欢,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乖乖地让我喜欢就好。”
说完他低头在她唇上霸道的吻去。
松开桎梏她的双手用力抱住几乎窒息晕厥的女人,被她锋利的牙齿咬了下唇。景盛不想在她怀孕的时候见血,不吉利。
男人只沉下脸再度掐住她瘦尖的下巴。
“薄欢,”他突然阴沉下来的声音格外渗人,“那晚是不是很疼,包括现在都还疼着是不是?”
薄欢浑身一冷,很可怕,她想要逃开却被他越发用力掐住下巴,骨头就要碎了般。
“记好了,”他另只手抚在她细嫩的颈子上,拇指贴着肌肤摩挲,“我曾经给过你幸福,也给过你疼痛,我希望以后我能给你的是幸福,别自找不痛快!”
“你!”像是喃喃细语般,薄欢使劲摇头想拒绝,“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去幸福!”
“我说过,那只是夫妻间的游戏,”景盛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洗白,声音依旧森冷,“比起那件事,你该认清一个道理:现在的你所拥有的只有我,失去我,你觉得你还有什么?”
薄欢像是没听懂,隔了好一会儿才仔细思索,猩红的眼眸一颤涌起悲怆,微张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你,好狠。”
男人将她无力朝下坠落的身子拥住,费力折下脖颈勉强靠在她肩头。温柔地蹭了蹭她侧脸,亲昵地吻着她,“阿欢,我说过,乖乖让我喜欢就好。”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直恨夺走她清白的罪犯,却没想到是她爱的男人,顷刻间心里崩塌,连恨的对象都失去了……似乎只能这样发泄不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薄欢攒拳的手用力捶打他。
许久之后,她在景盛怀里痛哭流涕,手紧紧地圈住他腰际,又像是抓住,指甲隔着衬衫陷进肉里。
☆、52|52
060
往后几天,薄欢瘪嘴开始一个人的冷战。
以往景盛去公司她怕闷喜欢跟着,现在他起床她只会扯过被子将脑袋藏进去,然而还是躲不掉男人霸道而强势的早安吻。
往往这个时候,她想怒想反抗但又倔强的不想和他说话,愤怒地推开身材高大的景盛,却引来他大干一场。
当然,景盛是个温文尔雅的斯文男人。而薄欢怀了孕,他也不至于真的做那档子事,最多也就‘诱使’她用手罢了……
禽兽,混蛋!
光.溜溜的小女人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湿漉漉的小手紧抓着被子,被蹂.躏过的笑身板缩在大炕里面,一双大眼瞪着重新穿衬衣的男人。
景盛像是知道她此刻在觊觎他精瘦健美的身姿,很默契地转身垂眼望她。
坏人,你还敢回头看!
她的小表情取悦到刚发泄完的男人,景盛掀开唇角低声笑问,“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跟谁学的?”
清晨,刚结束完‘低吼一声,虎.躯一震’,男人的嗓音有些沙沙的性感,不似平日里冷清,格外撩.人。
薄欢抓着被子更紧,脸上发烫,他方才就是用这种声音咬着她耳朵乱说话……尽管听起来是那么回事。
“怎么越来越容易脸红了你?”景盛压根不怕耽搁时间,折回来坐大炕上,朝女人招了招手,“是不是发烧了?”
柔软的大炕因为他一屁股落下有些陷,薄欢脖子一缩,就剩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和他抗争着:才不要过去,你是大尾巴狼!
喜欢一个人就会格外在乎她每一个细节,动作或眼神总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微妙。
景盛就瞧见女人瞪着他时的愤怒,还有娇羞的固执,他嘴上的笑柔了许多,说着自信满满的腔调。
“发现我宠你,就爱使性子了?”
薄欢给气得就要翻白眼,差点裹着被子跳过去打爆他!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前的景盛可不是这样啊。
“都坦诚相待过,在我面前没必要觉得害羞。”他一边宽慰一边爬到大炕上,将躲在最里面的女人拉到身下制住,见她又瞪他,景盛低头就亲了亲她冒着火的眼。
薄欢扭头想躲开,去被他掐住后颈扭动不得,愣是隔着被子被他吃的死死的。
而那个男人显然在她沉默反抗里变成了话唠,接替她以前的粘人性格。
他一边花式舌尖挑.逗亲眼角,一边斯斯文文地安慰,“消消火,我亲亲就消火了。”
被子遮住她鼻梁,此刻被他压着她明显感受到呼吸急促,不知怎么脸上越发滚烫,心跳扑通扑通的……似乎想到那会儿他起床找她索求早安吻,结果被擦枪走火的一幕。
你不会又想来一次吧!
薄欢瞬间受不了,手脚并用地踹他。
隔着被子,她那点三脚猫力气落景盛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不过男人还算懂事地松开她。
“起来,陪我吃早餐。”
薄欢使劲儿用被子擦干湿漉漉的眼睛,气呼呼地扭头,不仅扭头连身板都一翻,彻底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