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吹哨,俩人都停了。
沈昼摘下头盔,深呼吸了一口气,爽!
和尚瞟了他一眼,吐了口痰,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来了句:“算你狠。赶明儿我们锦标赛见。”
沈昼得意的冲他敬了个礼,一脸的笑意:“您请好。”
说完眼光一瞥,看到了旁边站了个人。
祁山一手抄着兜冲他挥了挥手:“这儿呢。”
比赛到一半他就过来了,一直站在旁边看。
沈昼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过去跟他碰了下拳头,扬起嘴角问:“还成吧。”
“我看不出来个什么。”祁山抿了抿嘴角道。
“得,您还谦虚上了。”庄凛搭着沈昼的肩膀道,“上次我们仨都看见了,你那速度,得甩哥几个几条街。”
祁山那简直就是暴力摩托啊,一路火花带闪电的。
“我就瞎骑着玩儿。”祁山摸了摸鼻子说,“这都能叫赛车?”
祁山二叔一直不怎么让他玩摩托车,上次他把雅马哈改装了一下。
结果被二叔拎着塑料马扎揍了一顿,凳子被砸得稀巴烂,他的后背疼了一个星期。第二天他继续骑着摩托车送牛奶。
二叔年轻时就是个职业车手,后来出了意外中途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一条腿直接废了。从那以后二叔就再也没碰过摩托车。
他看到晋城的摩圈里大部分都是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或者是钱多烧的公子哥。
在他看来赛车不过是一群年轻人闲着没事儿,争狠斗勇的娱乐活动罢了。
晋城每年一次的锦标赛,他二叔从来都不允许他去看。
祁山也不怎么感兴趣。
“瞎骑?”沈昼差点没咳嗽出声,您这要是瞎骑,那我们得有多瞎。
“对啊,我从来没跑过赛道。”祁山不屑的挑挑眉,“不过我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赢一场简单得跟玩儿似的。”
赛车不就是个游戏嘛,至于拿命儿玩?更何况骑摩托车这种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技巧性的东西,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去比赛吗?
沈昼是把赛车看得跟呼吸一样重要的人,听他这么说,心里自然觉得很不爽。
任何人都不能撼动摩托车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说这话的如果是庄凛,他刚刚就直接一个拳头揍上去了。
同样的东西,自己当做宝物,别人却看得一文不值,这种心理落差是最让人感觉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