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差身后没多远,跟着一个女人,掩面抽泣,像是遭受极大的委屈一样。
“淫贼!简直不可饶恕!”
“去死吧,人渣!”
“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根本不必审问。”
人群传来义愤填膺的声音,尽管素味平生,却犹如恨之入骨一样。
“不是我,我根本未动她一根毫毛!”秦有德怒吼道。
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却像是被隐没在四周激起的民愤声当中,没有激起半点尘浪。
“简直就是人渣当中的人渣,此时此刻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无可救药!”
“说人家一个女人以清白诬赖你,根本就在胡言乱语。”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女人真的是凄惨,遇到这样的淫贼!”
秦有德内心充满了无奈,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不管如何用尽全力去喊,都没有人会理会,更不会有人在乎他说的是什么。
“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叶峰不紧不慢说道。
他跟秦有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以他对秦有德了解,秦有德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若真的去做这样的事情,不会如此轻易被官府抓到。
这当中肯定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但在这个世界,女人就算真的诬赖男子凌辱,基本上已经算八九不离十,在没有过堂之前,都可以先打三十大板。
女人相对于保守,不可能以清白诬赖男子,没有清白,就意味着没有立足之地。
这是大众的定见,就算没有证据,被告凌辱女人的男人免不了牢狱之灾,除非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与事情无关,基本上能翻案的可能性极低。
与之相同的还有父亲状告儿子,只要父亲控告儿子不尽赡养义务,官府再未过堂之前,儿子先要受三十大板,之后才会问清楚缘由。
尽管这似乎有些不合理,但这基本算是不成文的规定,这样案子诬告几乎不存在。
“你相信?你相信有什么用?!”左边公差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
因为眼前的男子,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要不是不宜在这里发生冲突,他早就忍不住动手,这年头居然有不知死活来阻拦公差办案,根本就是在作死。
“我们依照规矩,带他过堂问话,怎么审案,就不是我们所能管。你若有任何证据,可以上堂呈上。”右边公差说道。
他不愿意与叶峰发生矛盾,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对方既然敢阻拦公差,想必不是普通人。
该说清楚的,他自然要说清楚,实在对方要是不给面子,那或许只能动手了。
“我要听清楚他说事情整个过程,应该耽误不了你们多长时间。”叶峰缓缓说道。
“你算老几?我们这是公差,你要是再阻拦的话,那就直接进大牢里面!识相的,赶紧给我闪开!”左边公差厉声道,他已经极其不耐烦。
“多谢你还相信我!不必为我发生冲突。你赶紧离开吧!”秦有德很感动,但他不想因为此事将叶峰牵扯进来。
要真的动起手来,两个公差自然不是对手,但为此叶峰得罪官府,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