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昨天和杨维彬说得正高的时候陆丘寒带着沈艺来访, 说是给绯闻事件道歉。
本来就答应过言之棋不会再单独见沈艺,所以当时他就没想理会,后来听见他们在认真交往才勉为其难的让他们进来。
到后面陆丘塞接了个电话走了,沈艺喝了几杯有点晕说要借张床休息,同样醉了的自己好像随便指了个门口。
那么昨晚言之棋看到这一幕……司徒煜猛地从沙发跳下去, 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棋棋!”司徒煜拉开门, 昨晚凌乱的客厅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易拉罐被堆放在一边。
“棋棋?”司徒煜快步走到厨房, 没有预期中看见言之棋在做早餐,突然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回到客厅把手机拿过来,才发现关机了。
“恩?……煜, 你干嘛呢?”杨维彬扶着额从沙发上起来, 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
司徒煜没理他,冲到玄关穿上鞋拿了钥匙就拉开门出去,脑子轰轰作响, 想着言之棋的各种反应,第一次慌得不知所措。
像言之棋这种性格,说出离婚这种话一是深思熟虑过的, 更何况离婚的源头就是沈艺,昨晚那一幕简直是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过了上班高峰期的路上并不拥挤,司徒煜开得很快,一路超速回到老宅。
“棋棋!”才推开门, 司徒煜喊了声,把鞋子随便一脱就快步走进去。
司徒诺杰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司徒煜匆匆忙忙的皱了下眉,“干嘛呢?”
“小叔,棋棋呢?”
司徒诺杰一脸看着智障的眼神,“我怎么会知道?”
司徒煜哦了声,三步作两步的冲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越近目的地就越紧张,他害怕言之棋再次说离婚。
站在门前几秒才缓缓推门进去,房里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好像没人睡过一样。
“棋棋?”司徒煜关上门又喊了声。
回应他的是被风吹动窗帘发出的细微沙沙声,矮柜上用杯子压着的白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司徒煜皱着眉,拿起来一看,看到了下方用钢笔签下的名字,下面小小的一行字让他瞬间白了脸。
小煜,我走了,祝你和沈艺幸福!
走了?
从小就司徒家长大的他能走去哪里?司徒煜有一瞬的空白,下楼用厅里的座机拨打言之棋的电话,却被告知已关机。
他腾的站起来,把司徒诺杰吓了一跳,摸着肚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干什么呢你?”
“小叔,你今天有看到棋棋吗?”
“有啊!”司徒诺杰应了声,想到早上言之棋说的话再结合司徒煜的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让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