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小时候那些被人骂是怪物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从小到大,她甚至是每个晚上,都会做这个恶梦醒来,有时候,她真想为了这个胎记一死了之,因为它,她给父母丢脸,因为它,她有喜欢的人却不能跟他说。
“茶花以后你要是想找朋友,尽管来我家找我,我跟你聊天。”张含看着抱住小牛一直笑个不停的茶花说道。
茶花慢慢抬起头,望着张含,眼睛里露出希望,声音颤抖问,“你,你,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长得又不凶。”张含看着茶花说。
茶花吱吱唔唔说,“我,我,我脸上这个胎记,村里的人都说我,我是个怪物,他,他们都不喜欢跟我玩在一起。”说完,她左手缓缓摸到左左眼额上摸了摸。
张含呵呵一笑,朝她耸了耸肩,回答,“我不怕,以前我还是个疯子呢,你不怕我才对。”
茶花听完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真正包容她这个缺点的朋友,茶花脸上露出以前从未有过的高兴笑容,她握紧张含双手,感激的说,“小含,谢谢你,你是除了我爹跟娘外,第二个不怕我胎记的人。”
张含听到这里,八卦心被挑起,她眯着眼睛看向茶花问,“茶花,那第一个不怕你胎记的人是谁?”
茶花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吱吱唔唔,像个小女人一般害羞,回答,“他是,他是你大哥,张章。”。
张含一听,顿时嗅出了一股爱情的味道,她赶紧把坐着的凳子移到茶花跟前,眨着双亮亮的黑眸望向茶花,迫不及待追问,“茶花,你喜欢我大哥张章吗?”
对于老张家这位大哥,张含心里对他一点都不反感,她知道,张章跟老张家那些人不同,他是真心有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的。
茶花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轻轻颔了下首,轻声应道,“嗯.....,我小时候,别的伙伴都嫌弃我,就只有张章大哥不嫌弃我,还主动跟我说话,从那时起,我就觉着张章大哥是这个村里最好的人。”
张含一听完茶花这句话,顿时风中凌乱,感情人家对张章的感情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同时,张含也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孩子真早熟,从小时候开始,就学会谈恋爱了!
张家房子在盖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两层石楼终于盖好,金秋花特地找了好命婆算了一个搬新房的时辰,说是这个月的初八酉时这个时辰最适合搬新房。
为了迎接初八这一天,张家特地请来了上次帮张家做过饭的女人,请她们帮忙做初八这天的搬新房饭宴。
上次在张家做过事的女人们都知道这次张家请她们来帮忙,一定会又有丰盛的银钱拿,于是,当她们听到这件事情时,马上答应,并且还拍着胸脯跟金秋花保证,说当天,她们一定会把张家这个搬家宴办理得风风光光。
初八这天,张含特地叫莫帆去镇上买了两大串的鞭炮,上次从镇上经过时,张含才知道这个朝代已经有鞭炮存在了。
张家这次准备请全村每家一人,算起来,张家要摆的桌子也差不多有七八桌了,不过,来张家这边吃饭的村民们,他们也不会空手来,大家都会拿一些家里平时吃的东西来作谢礼,算是鸡蛋啊,青菜等等一些村里人家常见到的东西。
从两天前开始,张家就为今天的饭宴作准备了,那些要炸的肉类,都是提前两天炸好了。
“娘,你看看二伯这一家,才一个小小的搬家宴,居然就摆了七八桌,一定要花不少银子呢。”黄小花压低着声音,把嘴巴凑到张老太太耳边小声叽里呱啦。
吴春见状,望了周围一圈,特别是当她的目光看到面前那栋两层楼的石楼里,心底里更是涌出嫉妒。她正准备也加入三弟妹黄小花这个行列时,刚张嘴,手臂就被人给拉住。
张章蹙着眉,眸中露出不同意,低声在吴春耳边说,“娘,你要是再跟三婶和奶奶一样去惹二叔这边的麻烦,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吴春一听大儿子张章这句话,心中一惊,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只能用耳朵听着三弟妹黄小花在张老太太耳朵里点张家这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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