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附议。”
傅钰听到他们的讨论,胸膛冒火,紧紧咬着后槽牙,心里暗骂:行,这俩孙子!一会儿就收拾你们!
鹿今说来就气,拳头越来越硬,质问:“你还敢说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傅钰哎哟唉哟直叫,半真半假,一边挡拳头一边回忆,说:“什么数?1234567?我做错啥你直说。”
“好。”鹿今突然停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昨天是不是去训练场上边的果树林偷梨儿了?”
只见傅钰瞳孔放大,眼神一秒停滞,眉毛不受控制地上扬,鹿今知道他猜对了,单手叉起腰,“啧,你不光偷,还把脏水泼给别人。”
“泼给别人?”傅钰疑惑。
“别给我装了。”鹿今沉着脸,又是一声冷哼。
“不是……”傅钰好像听懂了,里面肯定有误会,于是解释道,“我没有泼谁脏水,我承认是我们偷的。”
鹿今接着他的下话,“所以你告诉对方是一班。”
傅钰点头,“是啊,十一班。”
“那你还狡辩什么?”鹿今忽然拔高嗓门,咄咄逼人。
“我……没狡辩啊。”傅钰吓得结巴。
“是一班,这是你自己说的!”
“对啊,是……十一班,不是‘是一班’。”傅钰说到一半,突然猛拍自己额头,顿了几秒说:“抱歉,我跑的快说的急,老头儿可能听错了。”
鹿今簌簌垂下头,反复念着,十一班,是一班,念不念快,听着都像一个,这就非常尴尬了。
鹿今委屈,老师没弄清楚,好尴尬。
而傅钰才觉得委屈呢,白挨了这么多拳头,更纳闷鹿今脾气大了,之前老实的像个女孩儿,只有被逼急了才会飙脏话,或是动手。现在倒好,遇上事没清楚就炸了,难道这就是青春期吗?
他不会变成这样吧。
鹿今脾气是大了,但是脸皮没厚,傅钰还没怪他,耳稍已经红了。再呆下去尴尬,他转身离开,傅钰揉着胳膊追到门口,被他一手推进门内,然后另一只手带上了门。
门快合上的一瞬间,从缝隙飘进来一句:“自己擦药。”
傅钰前额轻轻抵着门,弯了好久的唇,接着表情一转,摩拳擦掌,去收拾刚才不帮忙的俩孙子。
接下来的训练开始进入疲劳期,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前几天还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嫌弃早餐只有馒头和咸菜,后几天就变成了村里的二丫狗蛋,馒头和咸菜越吃越香,越吃越多。
果树林也没有再传出有人偷梨的消息,不过不用他们再去偷,经批准有村民开着三轮车来卖水果,苹果,桃子和梨子,香瓜,木瓜和西瓜,这回省下的钱可以花了。
那天,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瓣西瓜,甜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是夏天的味道。
鹿今和傅钰和好了,有空就凑在一起,还有一个第三者,肖瀛。他经常在两人聊得正好时突然出现,然后轻而易举地夺去鹿今的视线,他的嘴里有天南海北,在傅钰看来就是胡说八道,但是鹿今老实什么相信。
每次想把他拉回来,都被他喊闭嘴,然后继续听肖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