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就是余辜!
余鸩最后是黑着张脸回到余宅,下车前看了眼被撞凹进去一块的车头,语气森然的吩咐道:“把车换了,别让我再看见。”
才进了家门。
他跟余渊臻许久未见,也没联络过几次,感情上就已经生疏得很,虽然是父子但也是形同路人,但余鸩一见到余渊臻的时候,几乎就瞬间明白余辜为什么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们轮廓很相似,虽然说儿子长得比较像母亲,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偏差的,余鸩就是那个偏差,比起对母亲的印象,似乎比对父亲还要淡薄。他跟余渊臻相似的面容间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不同,尤其是眉眼间,余渊臻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不动声色的残忍,余鸩就显得有些生手了。
还需要磨练。
只一眼淡淡的掠过,余渊臻就清楚的差不多了。
余鸩有些恍惚感的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父亲,家里似乎还跟从前一样没有多少的变化,让他不自禁想起了幼时,而今余渊臻的面容却还一如从前般,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把他的气质沉淀的更为浓厚。
余渊臻点了点头,没有应有的激动跟欣慰,或者是高兴,只是淡淡且随意的点了点头,平静的对许久不见的儿子的到来不以为然,好似没看见他身上被雨淋湿了一层渗进了里衣,简短的问了他几句话,余鸩的回答也恭敬的让他觉得可以,才一撩眼皮道:“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先回房间把身上打理干净,回头下来吃饭,等过几天再办个宴会,你好歹也是回来了,该认识认识人。”
那意思尘埃落定的不言而喻,余鸩心头一跳,表面上没什么动静,应了声是,看余渊臻没什么别的意思了就往楼上走。
他前脚刚回了房间,后头余辜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直接掠过余渊臻要往楼上蹦,觉得身上湿粘的实在不舒服。
余渊臻倒是没想到这俩人回来的速度都比较一致,而且……
他眯起眼,转头吩咐厨房赶紧熬碗姜汤。
余辜身子骨打小就好的不怎么安稳,这些年养的再精细也架不住余辜喜欢四处蹦跶,余渊臻一方面帮对方收拾烂摊子倒没什么,另一方面就怕他玩着玩着伤到自个儿。
余渊臻只觉得一颗心操碎在了余辜身上。
果然不把人看牢点是不行的。
余渊臻淡淡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等姜汤熬好了以后自个儿亲手端到了楼上,敲了敲门,没动静,只有依稀的水声。
余渊臻直接把门一开,许是开门的动静被里边的人听见了,声响停顿了下,“……我洗澡呢。”
余渊臻反倒是笑了,“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把门一锁。
余辜懒得搭理他,等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发现余渊臻居然还在,可对方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就坐那儿瞧着他看,桌子上还摆了碗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余辜身上披着浴巾,一张脸沾着水光白里透红,看起来格外惹人爱怜,精致的锁骨若有若无的显露出来,脖颈上吻痕鲜明的印在上头,看得余渊臻眼一暗,他发梢上未干的水滴慢慢地滴落下来,缓缓的落到肌肤上往下滑落,又被随手抹去。
余渊臻起身把他抱进了怀里,动作温柔的用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跟你哥哥见过了?”
余辜闭上眼软软的由着他动作,从鼻子里哼出一个腔调应了声,“……在路上碰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