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我不会认错的。我绝对不会认错他……”青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呢喃,“他却不认识我了。”
“呵,他该认识你吗。”女声一声不屑的轻哼:“只要他敢来巴黎,我会让他知道——”“不,姐,不要伤害他。”
“管好你自己!绝不准影响我的计划,如果我发现你敢插手,我会让你尝尝滋味的,我亲爱的弟弟。”
随着威胁落地,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了,青年失神落魄的垂下手来,望着手机屏幕的幽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痛苦。
关于蓝臻的事情安放并没有多问,节目正式进入拍摄之中。
两个队伍除去酒店安排了住宿以外,吃、穿、行全部需要自己解决。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谭娜首先拉下脸来,她对于没有去到白铮杨的队伍一直耿耿于怀,宣布完规则之后,剧组把他们送到一个十字街口就离开了。
谭娜忍不住丧气的开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队伍有靳言,说不定还能街头卖唱干
嘛的,咱们呢。”谭娜说着,目光从在场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重重一扭头。冷呵一声。
谭娜半点不知道她这一句话在网上惹了多少风浪。
【卧槽,这女的有没有读过书啊,什么叫卖唱???我也是迷了,真为易槐他们队伍感到担心,白铮杨他们已经赚到钱了。】
【真是猪队友,还没开始呢就说这样的话。】
网上有不少吐槽,易槐和安放压根儿没把谭娜看在眼里,对于她的话自然也没有搭理。安放同易槐极其自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易槐沉吟一阵,也在思考有什么办法。
“要想快速赚钱,除了出售东西之外,只能够用才艺去吸引路人,这一点倒是很平常。”蓝臻一眨不眨的望着易槐,说。
其实易槐也是这么想的,要快速赚钱的路子只有这么一条,只是看怎么去走。
蓝臻说完那句话以后,目光短暂的在安放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敲了敲身后的大吉他箱子:“我带了吉他,既然靳言他们可以街头弹唱,我们当然也可以,另外,我可以帮人画速写,也是可以赚钱的。”
谭娜:“靠着你唱歌,画画,能赚多少钱?就算撑死了也赚不到咱们需要达到的金额吧。
也不知道谭娜是为了刷存在感什么的,总是说这样的话,让人十分反感,连黎征都皱了皱眉头,安放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哦?那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谭娜硬着脖子,想要说点什么,又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恃恃缩回脑袋。
黎征道:“蓝臻的办法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咱们不认识人,没有足够的人脉。加上时间短暂,只能这么做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蓝臻可以弹唱和速写,不过蓝臻还是更适合画画,谭娜先当模特,安放和易槐还有黎征去想另外的办法,也不知道蓝臻在想什么,听到易槐他们要走的时候,蓝臻想也没想的说到:“安可以留下来吗?”
三个人转过身去,蓝臻笑的十分无辜,“我觉得易槐和黎征去比较好。或者让易槐留下来陪我。”
这话一出,电视机前的观众沸腾了。
【等等……我分析一下,这是不是意思说,蓝臻担心安放和易槐在一起,所以要留下其中一个。而蓝臻是对易槐有意思的,那么,他担心易槐和安放会发生什么?】
【摸下巴,楼上说的蛮有道理的,难道你们没发现一路上安放和易槐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吗?总感觉莫名亲密啊。】
【对对对,刚刚几个人走出来的时候,易槐和安放肩膀挨着肩膀。整个队伍里除了靳言和顾铭清有这么亲密之外就没别人了吧。】
网友们奇思妙想,节目之内,蓝臻说完那句,大家也心思各异,安放眼中划过一抹暗光,蓝臻则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蓝臻的笑容里有一丝小小的期待。
“安放留在这里,并不会赚到钱。”易槐淡淡的开口。
谭娜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不想要安放和易槐一起出去吧,已经失去了一个白铮杨,再不抓住易槐,那就真的亏大了,谭娜十分趁机的说:“安放的外貌比我出众,不如让我跟易槐他们去,安放在这里做模特。”
说着,谭娜已经朝着易槐的方向凑去,笑容甜甜的,甚至有些大胆的挨靠着易槐站着,故意凑近了一分。
不知道是不是谭娜的错觉,总觉得她凑近易槐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又冷了一分。谭娜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我怎么觉得……似乎……易槐和安放有点什么?易槐是不是有些不怎么想和谭娜在一起?]
【谭娜太讨厌了,安放和易槐站在一起才赏心悦目啊。不过蓝臻也不错,嘿嘿,这个cp不知道怎么站了。】
安放扯了扯嘴角,对易槐和黎征大方的说:“既然这样,我和蓝臻留在这里。”他翻手看了一下手表,“大概六点钟吧,咱们在这里汇合,再一起解决晚饭。”
易槐沉默了一会儿,安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易槐的眼睛闪了一下:“好。”
谭娜见到他们同意了,简直喜出望外,如果不是易槐的气势有点吓人,她一定要紧紧的贴着易槐站着。
三个人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易槐扫了一下蓝臻和安放,目光最后留到安放身上,眉心一
皱:“就在这里别乱跑。”
“好的啦易先生。”蓝臻先甜甜的笑着回答道。
谭娜小声嘟囔着:“两个大男人还能够走丢……”
谭娜话还没说完,收到了一阵寒冷的目光,让谭娜不得不乖乖闭上嘴巴。易槐和黎征几个人也知道不应该耽误时间,便走了。
“安放,舍不得吗?”蓝臻有些俏皮的推了一下安放,故意问道。
安放不大喜欢蓝臻,不是因为他说要追求易槐的那些话,而是蓝臻身上有有种感觉,让他感觉到熟悉,可是这种熟悉又是让人厌恶的。
蓝臻已经熟练的把画架摆好,削好铅笔了。
安放靠在一边给蓝臻当模特,蓝臻的目光似有若无的从安放身上扫过,他应该是属于比较活泼的那种人,话也比较多,望着安放,一边专注的画着,一边随口问道:“安放,你长得很好看,是因为像你的母亲吗?”
这话让安放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似乎是说到了什么禁忌话题一样,安放冷冰冰的否定:“和我的母亲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像她。”
蓝臻握着画笔的手顿了一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话也有些失神:“哦?是吗?”
安放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他穿着一件风衣,带着长款羊毛围巾,就那样随意的靠在哪里,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却成为暄闹的街口一道漂亮的风景线,加上在一边专注画画的蓝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出奇的吻合,让步履匆匆的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有第一个人停了下来,对方用挪威语询问他们画画的价格,这就有点为难蓝臻了,蓝臻并不会挪威语。倒是站在一边的安放轻柔开口,用英语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每张5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