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两人位,司小年的小腿伸到外面,头顶着另一端,看上去就不是舒服的睡姿。
齐然去了后院儿找初中用过的床架子,在后院“叮铃当啷”一通神翻,一个人制造出一个无良拆迁队的闹腾阵仗。
睡了一个多小时,司小年被吵醒了。仰头四顾,眼神茫然。头不疼,但有点晕,晕也在可控范围内,于是他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归位的六感,去看看谁在后院作妖。
吵的醉死的人都睡的不安生。
司小年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眯着眼,出门后坐在后院台阶上,看着齐然折腾几块木板,问:“做床板吗?”
齐然没抬头,怨气满满:“要不然呢?你又不想住我家。”
司小年开口想怼人,但潜意识里的齐然,已经跟他前些日子所见的齐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或许是他的家。
或许是这一次的偶遇。
或许他酒还未醒。
“不是不想……”
惯会顺杆爬的人,见杆就上:“那就是想了!”齐然扭头,有点小兴奋的挑着眉看司小年。
司小年无语的抬手撑在额头,遮住眼睛:“是不习惯,再说,床板已经做好了,哎?别拆!”
司小年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然拿着起钉器要去起床板上的钉子。
“你幼不幼稚!”
“你说的。”无负担甩锅,齐然一摊带着手套的两只手。脑门的汗珠在午后的阳光下晶晶亮,脸上擦汗抹上了灰道子,浅色t恤汗湿后贴着前胸后背。
嬉皮笑脸的齐然看起来很帅,帅的很独特,阳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司小年被兜头一口锅砸笑了。
齐然干脆坐在没拆成的床板上,面对司小年坐着。
刚睡醒的教主看上去更像醉心睡觉的“觉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没了醉酒的红晕,皮肤在阳光下白的有些透明,遮在额头的手瘦长,无名指刚好搭在眉心处,指腹的粉红色好像要点在眉心的朱砂。
午后阳光下,一方庭院里,坐在台阶上的司小年,醉意尤在。坐在台阶下的齐然,仰脸垂眸,两个人第一次以不打架、不斗殴、不怼人、不飙脏话、不瞎撩骚为目的的聊了个天。
太不容易了。
难得,时光正好,人也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