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那边的活动倒是很好安排,首先繁星音乐节本来就在阿兰的行程之内,现在不过多了《极限挑战》的舞台表演罢了,以阿兰的音乐素养,在这种乐队表演形式的舞台上,排练半天就足够了。
聂唯正想给阿兰打电话求助呢,反倒是程坤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是马冬。”看着来电显示,程坤提醒大家,然后接起电话:“马冬哥,有什么事儿么?”
另一边马冬看到电话接通,连忙对身旁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呵呵的回答道:“我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们那边歌曲什么进度了,有没有头绪呀?”
程坤一听立刻就乐了,用一副很是为难的语气答道:“马冬哥,我和聂唯正发愁呢,校园这个定义太广,不好写啊。”
“马冬哥你们那边呢,有没有头绪,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合作对象是谁呢?介绍一下啊。”
“是一位不知名歌手,不值一提,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头绪,好了就这样,挂了。”马冬就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急急忙忙挂断了电话。
“我是不知名歌手么?”张亮颖对着一旁摄影师的镜头,一脸无语的问道。
摄影师连忙摇了摇摄影机,要说国内目前能称得上天后的歌手,除了老牌的那几位外,中生代的女歌手中,也就阿兰和眼前这位算得上,其他的那些所谓的天后,多少都会被质疑,当然也有脸皮厚自称的,那种忽略不计。
“对不起啊亮颖,咱们给先瞒着聂唯、程坤他们。”马冬抱歉道。
“没关系,可是我们就在华艺这边制作音乐,聂唯不太可能不知道吧?”张亮颖疑惑着问道。
“能瞒多久就多久,反正只要坚持到中间检查环节就好,一会我们去找老师的时候,记得叮嘱老师千万不要说漏嘴。”马冬笑呵呵的说道。
张亮颖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另一边,程坤收起手机,无奈的朝着聂唯和舒畅说道:“马冬那家伙一点口风都不露,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谁合作。”
“别发愁了,我们弄好自己的就可以,到时候还是要拿音乐说话。”聂唯拍了拍程坤的肩膀,很自信的说道。
校园歌曲在聂唯看来是仅次于爱情歌曲外最好写的类型了。
阳光、青春、积极向上,他只要一想到这个题材,脑袋里就会蹦出好多欢快雀跃的音符,虽然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头绪,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聂唯有信心能够写出一首很棒的歌曲。
“我们先联系阿兰吧,确定她的行程,我们也好在歌曲写好后安排彩排时间。”虽然被马冬的电话打了个岔,但聂唯还没忘联系阿兰的事儿。
电话拨出去,阿兰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老师,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啦。”阿兰欢快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透着亲昵,让一旁的舒畅忍不住眉头微皱,她总觉得阿兰这小女孩和聂唯太过亲近了。
聂唯也是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道:“阿兰,我们正录制《无限挑战》呢。”
“啊!”电话那头阿兰惊叫了一声后,很快就用平常面对歌迷时温柔的语气和大家打招呼,只是和刚才热情的声音相比较,此时此刻阿兰的这番话就显得有些太官方了。
“阿兰,《无限挑战》不是要举办一个歌谣祭么,今年就准备在繁星音乐节上做表演,你程坤哥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忙,我就想着要不干脆组一个乐队算了,你姐舒畅,还有朵朵都参加。”
“行呀。”阿兰没等聂唯说完,就立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聂唯也是哭笑不得,继续说道:“你先等我说完,乐队里朵朵负责打鼓,我和程坤负责吉他,我老婆负责键盘,你来弹贝斯怎么样,去年草莓音乐节,我看你那段solo很棒,这段时间没把贝斯丢下吧?”
“哈哈哈,老师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你失望。”阿兰大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还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弹了。
不过还好她底子还在,只要多练练,应该能在回国前变成一位让聂唯满意的贝斯手。
“我怎么听着你笑的这么心虚呢。”就在阿兰心想着最近空余时间多练练贝斯的时候,电话那头聂唯一句话就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自己这位老师一如既往的犀利啊,仿佛能看破人心一样。
“哪有,大不了我回国后你考考我嘛。”阿兰正准备撒娇糊弄过去呢,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便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
“有人要跳楼!”喧哗中一阵尖叫声引起了阿兰的注意。
电话那头的聂唯也隐约听到了这声大喊,但有些模糊,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了,阿兰,你那边好像说有人要跳楼?”聂唯问道,这话一出口,一旁的程坤和舒畅立刻露出惊讶万分的表情。
“老师,好像是,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阿兰也不挂断电话,立刻戴好口罩墨镜,急忙走出家门。
很快就在家门口外六七十米左右的距离,有一堆人围在马路对面的一所大厦前,而阿兰隐隐约约看到二十多层高的大厦上,正有一个人影站在楼边上。
“老师,真有人要跳楼。”阿兰惊叫道。
她在这一刻心跳忍不住加速,手抖颤抖了,虽然樱国是全世界寻短见比例最高的国家,她也市场在报纸上看到某某寻短见,可看到有人要跳楼,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还是第一次。
“阿兰,不要凑过去了,交给警员。”聂唯在电话里嘱咐道,阿兰嘴上答应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一步一步靠近了过去。
越走越近,周围喧嚣声就越清楚,现场已经有警员在维持秩序,可是警员越是叫大家散开,围过来的人却越多。
阿兰小小的个子,普通的居家装束,加上良好的伪装,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突然,阿兰瞪大了双眼。
因为在警员隔离出来的区域内,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正一脸泪水的求助警员,阿兰之所以惊讶万分,是因为那个人她认识,就是她的邻居,虽然不熟,但是偶尔遇到也都会点头示意。
阿兰还记得这位贵妇人还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可爱女儿,喜欢扎双马尾,因为近视总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性格就像是含羞草一样,内向羞涩,阿兰有几次主动朝她打招呼,就仿佛吓到了她一样,她躲到妈妈身后探头的样子,阿兰至今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