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她问他怎么了？

如果不是程诗意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她买避孕药，还把自己吃到了医院里。

她现在竟然问他怎么了。

他好像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那样做，为什么不要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试着去依赖他，去相信他，为什么不跟他沟通。

也许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尽管如此，这么多的为什么，他还是需要她的一个解释。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缓缓的转过身，压制住体内的燥火，努力让自己平静，音调清晰，深邃的眼睛，像是看她的心里一般，开口，“伊伊，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么？”

宋伊人看到这个样子的顾之曙，说实在话的，还是有些胆怯的，尽管他的神色跟平时的高冷淡漠相比，看上去要柔和很多，但她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力和距离感。

自从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的那一刻起，就不曾见过他这样的少神情了。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不高兴了？

她蹙了蹙眉，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面尽是疑惑，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

顾之曙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平静，变成失望，最后变成了自嘲。

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是不打算对他坦白，是他高估了她对他的爱了么？

还是他期望太多了。

宋伊人只觉得这样的顾之曙让她有些害怕。

忍不住开口，连声音都带着一抹轻颤，“顾之曙，你到底怎么了？”

她无辜的模样在顾之曙的眼中，觉得格外刺眼，连她说出来的话都让她觉得刺耳，甚至还刺痛他的心。

他只想要一个真实的她，什么事情都给他商量，就这么难么？

她都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还这么不相信他，那他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在爱情里面的人都是感性的，尤其是一点点的不信任都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顾之曙的理智，就在宋伊人的一脸无辜中一点点的瓦解。

突然上前，双双抓住了宋伊人的肩膀，一脸严肃，“我在你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凌厉，一抹无奈。

让宋伊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石化了一样愣在了那里。

肩膀上，顾之曙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