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那个神经病老师真的生病,一个月四节课生三次病,好不容易上一次课还要接半节课男朋友的电话。
来太早了,别的音乐生还没到,蔡湛看了看表,决定回教学楼去。
第二节晚自习七点十五开始,天还没黑利索,走廊却暗了下来。
下到一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人。
等离近了看清是谁,他稍微顿了顿脚步。
李建夏在离他两三米远的时候停住了,校服拉链拉到胸口,里面是件看不清颜色的浅色衬衫。
“今天又不上课啊。”李建夏笑着看他。
“嗯。”蔡湛停了一下,继续往门口走。
李建夏丝毫没在意似的,追了几步跟上来:“不去琴房吗?”
“不去。”蔡湛说。
他现在很不想跟李建夏聊天,甚至都不大想见到他。
出了艺术楼大门,迎面碰到几个来上课的音乐生。李建夏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几个人就都转身回去了。
蔡湛步速很快,快走到教学楼的时候,李建夏忽然叹了口气。
“蔡湛,”他低头盯着脚下,“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蔡湛没说话。
“我其实……就是问问。”李建夏声音听上去有点低落,“你不愿意就算了。”
蔡湛推开大门进去。
整栋楼的教室都在上晚自习,走廊里特别安静。
两人沉默着走进来,脚步声在走廊里听得一清二楚。
李建夏压低声音:“你有没有……”
“没有。”蔡湛打断他。
“我还没说完。”李建夏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李建夏,”蔡湛停步,看着他,“以后这类问题不要问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李建夏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这么反感。”
“不反感,”蔡湛深吸口气,“只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