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砚非寒叹了口气,“不说便罢。关着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风五掏出那块雕着雪晶的令牌,竟是直接将它捏成粉末,“放了吧。”
“啊?”殷柔忍不住开口,“都是你费劲抓来的,就这么放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任手中的残渣散落一地,“我累了,师兄嫂子,靠你们啦。”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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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风五已经躺在了熟悉的房间,是他在师门的小屋。
他摸了摸自己背后,断裂的一串肋骨已经被接上。
夜白正巧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汤药。见风五苏醒,他如同女人般精致的眉一挑,“哟,总算舍得醒了啊。”
他把药碗递给他,“自己喝吧,我对喂男人没兴趣。”
“二师兄,我可是你亲师弟。”风五撇着嘴半坐起来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光,放下药碗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苦成这样……”
夜白看了看他的伤势,满意地点点头,“躺了半个月,都长好了,师傅那些续命的药材真是管用。”
风五犹豫半天,还是问了他,“二师兄,我为什么还活着。”
“有人事先给你吃了护住心脉的丹药,若你被重伤便会进入假死状态,叁个时辰后自行恢复。”夜白拂袖落座在一旁的交椅上,摇头惋惜道,“世间一共叁颗,这就被你吃了一粒。”
风五暗自捏紧了被子,许久没有说话。
“那小八现在……”
“哦,小八被人送回来了。”
“是吗?”风五激动地抬头。
“但他没有你那么好运。”
“……我去看看他。”
风五说着便站起身来,夜白抬脚踢过一张矮凳,正停在他脚下,“站住。
“大夫没让你下床,你就给我乖乖躺着。”
“我……”
“小五?”见房门开着,殷柔直接走进屋去,“我有事找你。”
她看向夜白,“麻烦你……出去一下?”
“唉。”夜白这凳子还没坐热,便被人赶了出去,“嫂子最大。记得别让他离开房间。”
“我知道了!”
殷柔关上门,走到他床边。
风五看着她,悄悄向床榻里退了退,“嫂子,你来我这儿和我大师兄说了没啊,我怕等他过来我这小命就没有了。”
“别皮了,我有正事和你说。”说着她掏出一张字条递给他。
风五接过,看到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我在抱香镇的人马已经全被风五所杀,包括你,别再回来。
纸条背面还有几个字:八,连枝。
“这是阿雪之前给我的。”
“阿……雪?”风五疑惑地抬眸。
“如你所见,我同你抓起的侍卫其实是一伙,都是她的手下。”殷柔回身在刚刚夜白所坐的交椅上坐下,“我与阿雪自小一起长大,说句青梅青梅也不为过。
“她因为你来到了抱香,我便也跟着她来了。
“只是,我遇到了你大师兄。
“她的任务目标是你,许是怕身份暴露后影响我和非寒的关系,所以私下计划了这一场,靠你传出侍卫被清剿的消息。
“我……才得以脱离组织。
“这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她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我只想说,如果你要恨她,那就来恨我吧。
“我在衡阳等你。”
殷柔说完站起身走向门口,风五连忙唤住她,“嫂子,你要走?我大师兄怎么办啊?”
“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可能丢她一个人。她父亲……她父亲就是个禽兽!”
“等下,什……什么意思?”风五的声音一颤。
“……”殷柔站在原地,半晌才回他,“阿雪的初次……是被她父亲用……”
殷柔显然已经说不下去,满脸都是泪水,她推开门,“但我劝你,还是忘了她吧。
“她自小被她父亲下了蛊,那蛊掌控着她的生死。
“阿雪这辈子都……”
房门被关上的声响将最后几个字掩去。
风五垂下手臂,连呼吸都弱了几分。仿佛一尊雕塑,凝在午后的阳光里。
“沉雪……”
(上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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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撒个花!
下半卷的剧情如果我还没有想好可能会缓几天更哈,提前说明一下。
不是乱伦(虽然我考虑过),阿雪她父亲就是个纯种疯子。
感谢你看到这里,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