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和枝他们聊了会儿,唐筝转身回了洞里,老祖母还在收拾族里的物资,见她又回来有点惊讶:“怎么了?”

“之前的事情想再说说。”

“好啊,你说。”老祖母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在身前坐下的唐筝显得很有兴致。

“这几天族里的收获不错,天气凉,肉熏着还能吃好久,我想让人赶紧去把皮子换回来。”组织了会儿语言,唐筝又道:“筐不比陶和皮子,拿几个差一点儿的去换也没事,再就是雪季吃的果子应该也够了,桃她们我想留下来做点其他的事情。”

“行,明天跟他们说一声儿,都听你的。”老祖母答应的爽快,完全要把整个部落交到唐筝手上的样子。

“老祖母。”

“嗯?”

“你还能活好多个果季的!”说完唐筝就又跑了。

看着迅速消失在洞口的人影,老祖母反应过来不免觉得好笑。站起身直了直腰板,洞口照进来暖暖的阳光,抚上旁边属于自己的那串刻痕,轻缓而又留恋。

或许真的还能再添上几道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末次冰期,开始于11万年前,9600-9200年前结束,覆盖区域北半球,以北美及欧洲为中心。

冰期嘛肯定会全球变冷,所以文里四季分明算是个bug。

_(:3」∠)_写的慢我自己也知道,谢谢你们不嫌弃我,给自己定一个区间,做不到日更甚至隔日,也不会超过两天的。

第14章 御寒

阳光正好,一大早老祖母便把整个部落的人都集结在了空地上,将唐筝领到了众人的正前方自己则站去了一边,一副全权委托的样子眯着眼看她。

唐筝无奈,从老祖母身上收回目光,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多少有些紧张,特别是一群人用茫然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定了定神,唐筝挺直了小小的身板让自己看起来自信点,朗声道:“多少人还记得我们曾经是一个强大的部落,拥有让其他族群羡慕的本领,更不畏惧即将到来的雪季!”

语毕,下面开始传来窃窃私语,顿了顿,唐筝扫视一圈才继续说道:“先祖赐予了我智慧和手艺,帮助我们重新变得强大起来,所以我们不能再向从前一样了!”

“那,那我们要做什么?”蜂忍不住小声问道。

唐筝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大兄弟真是上道,下次请他吃鸡腿。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有些也许你们暂时不能理解,但请你们听我说的去做可以么。”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本能的望向了老祖母,包括唐筝在内,毕竟她才是整个部落的掌权人。

老祖母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向唐筝含笑着微微颔首,却如同一记强心剂打进唐筝心里,其他人也不再多质疑,对于领导者的服从他们做的比士兵更好。

“芜,你和松带着人...”一边说着,唐筝一边拿过之前准备好的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画的是以他们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向外扩散的地图,是昨天唐筝熬夜和老祖母一起讨论出来的成果。

芜就是两个小娃娃的母亲,她在采集队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却有一副极好的口才,除了老祖母之外,大多数需要交涉的时候都是靠她出面的。

松是七个男人里面最为年长的,虽说力气不如熊,速度不如乌,灵活不如蜂,但却有着最为丰富的捕猎经验,想来对于观察形势是一把好手。

“去别人部落交易的时候等大多数人外出了再去,一半人留在外面不要被发现了,另一半只带着两张皮子去,不要多,筐带上几个随你们,就说最近总猎不到东西,要换了生的去石部落换盐吃,明白了么?”

“嗯,明白。”芜点了点头,她负责游说便让她做了领队。

“如果遇上蛮横的,打不过就别管皮子什么的了,回来的时候一个都不能少,也别再受了伤。”说到最后唐筝还是不免叮嘱了一番,外出的人都点头答应。

事不宜迟,讲定了计划过程唐筝便让芜他们上路,男的除了受伤的檀和最小的柏都在队里保护物资的安全,女的只有芜和桃两个人,都是搜寻植物的老师傅,在路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行程相对慢一点没什么关系。

整理好所有需要的东西,看着一队人背着筐渐渐消失在林子里,方才任务布置的爽快,这会儿依旧还是开始担心了。

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两下,唐筝侧头看去,是老祖母。

“不会有事的。”

“嗯。”唐筝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林子,同老祖母说了一声便转身去找其他人,担心无用还不如多做点实事。

度过雪季主要的问题便是抵御严寒和拥有充足的食物罢了,后一条勉强满足,那么接下来要准备的自然就是前一条。

征询了老祖母的同意,唐筝让人把山洞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对于这个气味混杂的山洞唐筝早就想要好好整顿了,脏乱的环境不光然人觉得不舒服,更容易让人生病,而现在一个小小的感冒可是能够轻易带走一个人的性命的。

洞穴里的地上多石子,又被踩得硬实,唐筝找了一根顶部烧的炭化的木棍在地上划线条,从她那个火沟开始向里延伸一直到头,间隔两米画平行线,然后让柏拿着石锄开始沿着挖沟,之后在上面铺上泥土形成管道,火沟中干柴燃烧的热气就能通过这些管道传遍整个山洞,大抵就像是简单的地暖。

洞口熏皮的位置唐筝只划了一半,扩了两道新的火沟,另外一半用来走人,当然也包括供她睡觉。

石锄用来挖掘很方便,可惜只有一把,唐筝便让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制作石锄,一半人磨石片,一半人做手柄,自己则拉着山去把窑烧起来。

两个鼎反向扣在一起,口子的直径在制作时唐筝就用树枝量过,基本吻合,里面整齐的码着碗坯,最后一个鼎因为太重,三个角又不能完全对上下面那只,怕烧的时候压坏了便没放上去,留着下一次烧。

从进窑到点火都是山来操作的,唐筝只站在一旁看着,弄得他怪紧张的。

等窑口的火势稳定,上面用石片盖上,山向师傅看去,带着难以抑制的小小兴奋。

“嗯,以后你可以一个人操作了,很棒哦。”唐筝照例给予表扬,看着傻徒弟笑的开心她也高兴,从窑火升起的那一刻她就可以将制陶完全交托给山了。她懂的本就不多,有个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明白,不论是什么手艺需要的是自身的专注和时间的积累,她注定不可能一心扑在制陶这项工艺上,这条路最终的成就发展都将是山的荣耀,她能做的只是递给他一根鱼竿。

等山的兴奋劲儿过了,唐筝带着他去林子里捡干柴和枯树叶,过会儿要用的量极大得趁早准备起来。

一筐筐的柴火摞了两米高,石锄基本上也都做完了,能配上石锄的唐筝都让进山洞里去挖沟,其他人则拿着筐装上挖出来的土倒进山踩泥的那个坑里,撒上腐树叶或是之前干枯后受潮的野草,用脚踩着搅拌均匀,增加土的黏连性。

山洞里的沟纵向的挖完了,唐筝又让人在横向上挖了三道,不用太多,然后在沟上架上石片,用和好的泥从最里面开始铺。

山洞说小也不小,铺了大概三米的样子唐筝把他们叫停,然后开始用直长的木棍将表面捋平,在石片下方的小洞里点起火烘烤刚铺上的湿泥。

在山洞里烧柴烟味重,呛人得很,唐筝便带上人开始在鸡舍旁边挖起水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