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伦看着叶蓁动作熟悉的指挥众人撤退,安排人将伤患送上车,让人将物资收拾整理全部带走,该扔的便扔,言词果断又犀利。
她的成长让他引以为傲。
这一撤,便直接绕道退守相城,伤患送去医院,叶蓁跟着安排与人交接伤患情况,这一路便忙到凌晨,她终于送了口气回头时,看见高大挺拔的俊逸男子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个铁饭盒:“吃饭了。”
饭盒里有一个鸡蛋,一个馒头,一个白菜炒肉和一些稀饭,还是热的。
叶蓁才发现她好像又忙得忘了晚饭。
她安安静静的全部吃干净,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抚摸她的鬓角,温柔又无声的陪伴让她心里微涩。
她抬眸看他:“表哥,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成不了亲。”
因为她明天就要跟随部队离开这里。
他安静的看着她,颔首说:“我知道,我看见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她的梦在这里,他的梦在那里。
他们便注定有一场分离。
盛伦接过她手里的饭盒和筷子装进布口袋里装好提到左手,右手去牵她:“我们有一生的时间来完成我们的婚礼,表妹,你愿意吗?”
叶蓁低头看着与他相握的手,突然拉着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的同事也差不多要准备休息了,她拉着他进去,便都笑着问她怎么还不休息,现在来是有事?
叶蓁:“我想请你们做个见证,我们要成亲了。”
所有人皆是惊讶:“成亲?在这里?”
他们看看叶蓁,又看看她身边虽然清冷却又一身风华的男子,他们还知道他是盛伦,是宛大才子,世人口中赞誉有加的文学工作者。这几日来他时常跟在叶蓁身边,有能他帮忙的便去帮忙,无事做的时候,只要看见叶蓁,就能看到他。
他看叶蓁时的眼神,怎么说呢,便是除了她,便再也没了旁人。
叶蓁说他是她的爱人,他们还以为这是成亲了,现在看来却又不是?
叶蓁侧头看向盛伦,摇摇他的手:“你说啊,你还要我说么?”
盛伦大概都没想到叶蓁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都是微惊,惊讶之后,心里便升起一股火热,他不想错过,何况明日便要分离。
他转头看着再场的人,躬身礼貌道:“还请你们帮我和表妹做个见证,我们要成亲了。”
没有红嫁衣,叶蓁穿着白大褂;没有红盖头,不知谁找来一张红手帕;红蜡烛燃去半截,东拼西凑凑来了红枣桂圆……
不过他们得到的祝福很诚,说给彼此的誓言很美:“生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这是盛伦听过最动人心魄的誓言。
他揭开红盖头,看见他的妻子笑盈盈的看着他,“表哥,以后我叫你夫君还是叫你相公好?”
盛伦说:“表妹怎么叫我都喜欢。”
叶蓁撇撇嘴,悬着双腿晃啊晃:“表哥应该想想怎么和我爹娘还有姨妈姨父解释呢,我们就这么成亲了,你要怎么和家里说?”
盛伦坐到她旁边,安静道:“早在你离家去郓城那时,我就和姨父说过我喜欢你,将来要娶你为妻的。”
叶蓁惊讶:“你就这么说了?我爹没反对?”
“没有。我也和家里说过了。”
“……”
她忍不住问:“他们都没说什么吗?都不好奇我怎么和你这样那样了啊?”
盛伦摇摇头,英挺的眉微皱:“姨妈姨父没说什么,我娘把我打了一顿,说我欺负你,没有做到好哥哥的责任。”
叶蓁扑哧一笑,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脖子说:“好哥哥,你什么时候欺负我?”
盛伦抚着她脸颊,在她额头亲了亲:“委屈你了。”
叶蓁说:“我不委屈啊,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以后想念你时,我也是笑着的。”
他被她脸上的笑感染,便再也忍耐不住吻住她的唇,她主动送上舌尖与他缠。
他呼吸很热,手指摸到她衣领,一颗颗解开纽扣,衣衫下一掬雪团可爱小巧。
俩人倒在床上,叶蓁却突然推开他:“不行,我要去洗澡,我都臭了。”
盛伦:“……”
她急慌慌的跳起来,提着水壶进了卫生间,他揉了揉额头,躺在床上,莞尔失笑。
叶蓁在出来的时候便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晃着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跑着过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躲进被子里。
盛伦:“别生病了。”
叶蓁乖乖的嗯了声,眨巴着眼睛看他。
盛伦捏了捏她脸颊,叶蓁抬手握住他手掌,四目相对时,便又缠绵出无限柔情来。
他捏着她手指,手背抚过下颚,到了脖颈,手指拉开被褥。
他把她抱起坐到他腿上,嘴唇吻着额头,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纽扣。
她在他怀里敞开她自己,一切一切都美得让他心动。
盛伦眸光微沉,手指抚上她肩膀粉红的圆形伤疤,滑过雪峰到了小腹,那里也斜着一道疤,足有他两指长,伤口已经结痂,在雪白的肌肤上便显得尤为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