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乖乖的,去跟晴姨上去好好聊聊,我一会儿就上去找你,嗯?”
展颜不爽的扒拉开容天白的大手,还有些不甘心,“可是你答应我的……”
容天白给了展颜一个相信我的眼神,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把她推给晴姨。
温晴其实这次还真不知道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也没跟她提过一丁点,但是想来肯定是老爷也想交代天白照顾颜颜的事情,毕竟现在颜颜怀孕了,轻怠不得。
所以,温晴也没放在心上,拉着展颜,“颜颜,放心吧,老爷还能吃了天白不成?”
展颜撅了撅小嘴,终于也没再执着下去,跟温晴一块上楼,到她原来住的房间去了。
“颜颜,晴姨知道你要来,特意给你准备的小点心,都是现烤出来的,当然也有你最爱吃的蝴蝶酥,来,多吃点!”
展颜拿起碟子中的蝴蝶酥,咬了一小口,香甜的味道就充盈着口腔,晴姨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的,她每次回来,都最爱吃晴姨烤的点心和煮的饭菜。
只是,天白被老爸叫去,又偏不准她在场,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和忐忑,即使吃着这么美味的点心,也没什么胃口。
楼下客厅,看颜颜和小晴上了楼,展振云转动着轮椅,转回到卧室,对容天白扔下一句:“你跟我进来!”
容天白信步跟着展振云的轮椅走进卧室。
“关门!”展振云又吩咐道,然后一只手继续转着轮椅,一只手拿过靠在衣柜旁的拐杖。
关上了房门,容天白看着岳父展振云,并没忽略他阴沉的脸色,沉吟了一下,并没率先开口,而是等着展振云先开口。
展振云瞪着容天白,手中的拐杖‘咣’的一声敲在地上,喝道:“跪下!”
容天白蹙眉,反问:“跪下?”
且不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父母轻易不会跪谁,更何况他是容天白,活到现在,倒还没有谁敢让他跪下,或者能让他跪下的。
只是,眼前的人是颜颜的爸爸,他会尊敬他,但是不代表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虚以委蛇的听命于他。
他说对的,对颜颜好的,他会听,会照做,反之,不可能!
“爸,因为什么原因,要让我跪下?”容天白眉峰拢起,淡淡反问。
“容天白,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把颜颜嫁给你,是念在颜颜喜欢你,爱你的情面上,你曾经做出的那件事,在我这儿永远不会抹掉,那是你一辈子的污点,不择手段的破坏颜颜和陆成禹,抢走颜颜!
今天,我不跟你说以前的,但是你在我面前发过誓,这一辈子不会让颜颜吃一点苦,受一点罪,可是,颜颜被劫走,被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二十多天,是不是因为你,容天白,你答应给她的保护在哪里?”
容天白沉冷了脸色,默然的听着。
颜颜被切尔特劫走这件事,他没有刻意封锁消息,但是因为担心岳父和晴姨这儿会担心,而没有主动告知他们,所以,今天岳父拿这件事来怪罪他,的确是他的错。
如果没有他招惹切尔特来这里,那么颜颜也不会陷入危险。
容天白紧抿薄唇,空气里都掺染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爸,让颜颜陷入危险,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没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保护好颜颜,是我的疏忽!”
“哼!我说过,你要是敢伤害颜颜一丁点,敢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我就用拐杖抽死你,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应该跪下,领这顿棍子!”
容天白看了看展振云拿在手中的那根拐杖,实木的,而且是年代久远的木刻,很结实,但是,展振云没说错,他的确应该领这顿棍子,这不仅仅是他欠展振云,没有保护好颜颜的,也是他欠颜颜的。
想到颜颜后背那些鞭伤的痕迹,他就无法抑制的心痛,所以,领这顿打,就当他是在赎罪吧!
于是,容天白利落的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脱下外套,扔在一边,走到展振云的轮椅前,背过身去,双膝弯曲,跪下。
展振云也不含糊,他本就堵着一肚子的气,因为他的宝贝颜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怎么可能当做没事发生?
他操起攥在手中的拐杖,呼呼生风的往容天白对着他面前的脊背抽去!
那实木的棍子,击打在容天白的背上,每一下,都好像要震碎骨血似的。
饶是容天白从第一天闯黑道到现在作为容氏的首席总裁,身手不凡到霍二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也禁不起这种实木拐杖一下一下的抽打,而且是毫不留情的。
容天白紧咬着牙根,不准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死命的忍着,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骨节几乎要崩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