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如坐针毡的骑在最前面,身后侧是跟着一大票商家的人和载着物品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左相府前进。
行进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终于了来到了左相府。
相府家丁哪见过这种阵仗,小齐又算是左相府的半个主人,带着这么多的人虽然很为难,但是却法做些什么,在看小齐对对方的人都很客气,而且还很耐心的等马车上的主人下来,自然和以前那些想要巴结的人不同,他们估计是得罪不得的,反正小齐这个半主人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封君严将商离儿搀下马车,动作又温柔又小心翼翼,让小齐怎么看怎么不自在,在他的印象中封君严除了生气就是板着个脸,根本就是一个不擅长温柔的男子。可是现在,他跟以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你们都在门外候着等我出来。”商离儿一下马车便开口嘱咐着。
一直静候在一旁的柔儿开口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陪您一块?”如若不是宫主有令,要她少说话,一路上她真的很想放声大笑,笑主子把封君严耍得团团转,却封君严还傻傻的不知道。那个说要追求宫主的夏云肖怀孕了,他倒是蛮想跟上去瞧瞧,看他笑话。
然而,主子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
“柔儿还是留在这里吧,我有严陪着就呢,一会儿就出来!”
姚蚩冷冷的勾起唇角,他这个小师弟还真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恶心为何物?!一路上他都快被阿离做作的模样给恶心到了好几次,然而,阿离不觉得腻歪,一直黏在封君严的身边。
然商离儿这般,封君严倒是挺受用的。
小齐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走上阶梯,对其中一个家丁说道:“你去把他们的货车拉去马厩。”他的手指指向阿九他们,见阿九一脸疑惑。
小齐快步下了阶梯,拉过阿九说道:“没事的,你们就先跟我进去。你们得在这里住上一小段时间。”
找不到夏天离,小齐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阿九有些不乐意,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也就只能从了。反正后面跟着一个老卢,有什么的话拉他当垫背的。
家丁的了命令,拉着阿九他们的货车就往后门走。而封君严一干人便大步跨进了左相府,老管家听到动静急忙赶来。在看到封君严的时候,急忙想要跪拜,却被封君严给无声地制止住了。
小齐拉过阿九,走到管家面前,悄声在管家的耳边说了几句。
管家急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然后弯腰,一派的彬彬有礼,“二位请跟我来。”
阿九和老卢巴不得远离这群气势非凡的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跟在老管家的后面。
知道远离了封君严他们以后,头发凌乱的老卢才开口:“阿九,你说咱们是不是摊上的什么不该摊上这事情?”
阿九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如果你没带上那个小孩,我们也许就能安心的回家了。”
老卢苦笑:“我就想帮帮那个小娃,哪里能想那么多。诶,你有听到小齐喊那人一声严皇帝么?这里又是左相府,我们真的会没事吗?我想回家!”他们到底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事儿啊,明明是做好事,怎么会搞得现在这样?!
阿九嘴角抽搐:“你就当没听见,我也没听见。”
“啊,这样也可以吗?”
老管家在前面皱眉到,问题是我听见了。
…
另一面。
小齐带着封君严三人走在走廊上,就算他走在前面,也能感觉后面的冰冷。小小的打了个寒颤,他祈祷自己和老大能活下去。
“姚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夏公子怀孕,姚先生好像很生气的啊。一路上都不言不语的,真闷呀。”商离儿可爱的歪着小脑袋,淡笑的注视着封君严身旁的姚蚩,黑眸子闪过一丝嘲弄,师兄难的生气,不好好嘲讽一番怎么行。
封君严这也才注意到姚蚩的不对劲,虽然在笑,但眼底却没有笑意,黑眸波动,是一条冰冷的河流。
难道姚蚩对夏云笑,是真的上心了?!
一时间,因为商离儿的话,走廊上无人言语,温热的空气划过一阵风,然,他们能感觉到风的冰凉,风的呼吸。
环绕着姚蚩的杀气快速闪过,封君严蹙眉,这是姚蚩的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不满的情绪,那压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杀气,让封君严以为他会杀了商离儿。商离儿有话直说的个性就是封君严更爱他的理由,但是,商离儿毕竟不了解姚蚩,不小心说错话也可以原谅,姚蚩若是心中无鬼,大可不必在意。
姚蚩淡笑:“夏云笑是我的徒弟,我本来想将毕生功力都教给他,可现在却怀上了不知是谁的孽种。我自然生气。”
这话一落,又惹得周围空气惊变。
封君严蹙眉,就算他没告诉姚蚩母后强行将腹果喂给了夏云笑,但是按照时间前后推断,依姚蚩的聪明才智不可能判断不出来夏云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一声“孽种”是说给谁听?!
商离儿则是扬起嘴角:“姚先生,就算想夏云笑是你的徒弟又如何?他怀不怀孕与你何干?!更何况,万一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熟人的怎么办?‘孽种’二字不会觉得失礼吗?”
“在不知道孩子父亲之前,我不认为孽种二字任何不妥!没有父亲又阻挡了‘母亲’的练武之路,可不就是孽种么!”姚蚩笑着回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就好像那一声又一声的孽种将他的阴霾一扫而光。
封君严的好心情现在都给商离儿和姚蚩两人给彻底破坏了,让他不禁都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唱双簧!
走在最前面的小齐嘴角抽搐,对身后的波涛暗涌不与理会,终于,他看到了老大的院落。
身后的暗涌还在继续,小齐趁他们没注意,一股溜儿的跑上前,边跑还边朝后面喊了一句:“我先去看看我家老大在不在啊?你们慢慢聊。”
这么说着便不管身后的人飞快的跑进墨箫的房间。
快步越过屏风,小齐喘着粗气,“老大,我告诉你……”
然而,小齐后面的话都被他张大的嘴给吞了进去,他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大张着的嘴巴都能吞下两个鸡蛋。
眼前的一幕很暧昧,墨箫一只手抬着一碗汤药,可是他的身体上半部分却全部朝夏云笑压了过去,两人的嘴唇暧昧的相纠缠,他甚至能看到,黄色的药汁从二人相触碰的红唇便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就说他家老大很闷骚吧,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害得他脸颊炙热的有些发烫。
不对,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三个人要是看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还是处理那三个人比较重要。这么想着,小齐又转身跑出了门。
“嘣”的一声将门关上,阻挡的三人的去路,也惊醒了沉浸在夏云笑唇舌之间的墨箫。
墨箫急忙抬头,就看到夏云笑的眼皮迷茫的张开,瞳孔涣散,无神的看着床顶,还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