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有人凑到跟前听命。
“派人去贺家门口守着,有王妃的任何消息都回来告诉本王!”翟瑾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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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跟着爹娘上了马车,立马就被贺远归嫌弃地赶到了车角落里。
“瞧瞧你,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害得你娘受伤!”贺远归一面训斥贺芸,一面小心翼翼地给贺夫人处理伤口。
贺芸弱小又可怜地缩在车角落里,一声都不敢吭。
没办法,谁叫自己在这个家毫无地位呢?
马车直接到贺府,贺芸下车后说:“我现在已经被赶出贺家了,不住这里!”
“谁赶你?”贺远归提起嗓音道,“我会把那些人的话放心里?赶紧回自己屋里换身衣裳再来给你娘赔罪!”
弱小又无助的贺芸再次屈服,浅浅点头,乖乖朝着自己以前的院子走去。
待贺芸走远,一直虚弱地靠在贺远归肩头的贺夫人站直了腰身,朝着贺芸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得意地笑了笑。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贺夫人得意地说着,回头朝贺远归挑了挑眉。
贺远归立马狗腿地凑上前,“夫人英明!”
贺夫人轻哼一声,依在贺远归怀里慢慢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们,一时糊涂,一个谎言害了芸儿一辈子,她若从小就是女儿家,可能就安安稳稳地嫁去骆家了,哪里又会认识战王这样的人物!”贺夫人感叹道。
“都是我思虑不周。”贺远归赶紧道歉,事到如今,他也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
“战王口口声声说真心待我芸儿,可是帝王恩宠,哪有定日,今日是这般,明日就不知是哪样了,我宁可芸儿嫁一普通百姓,也不愿她为了一时的冲动而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贺夫人又说。
“不会的,她这不是回来了么。”贺远归安慰道。
“嗯。”贺夫人点头,“晚些时候我便与骆家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选一个最近的日子将二人的婚事办了。”
“两个孩子一起长大,脾气性格都合得来,宇哥儿也中意我家芸儿,即便芸儿一时想不开,待到一块过日子,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过到一块去了。”
贺远归只在一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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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回了自己以前的小院,红玉、小莲蓬和白河都在,贺芸瞥了一眼白河,不用想,就是他给二老带的信。
贺芸到没责备白河,进屋换下身上压抑自己个性的衣裳,立即又出门寻贺夫人去。
虽说自己的娘亲是个戏精,但她今日是真的受了伤,贺芸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去看看,顺便也探探口风,看看这事如何回旋。
贺芸到了贺夫人的小院,只见到了贺远归,贺远归严肃地道:“你娘在祠堂,你去那边找吧。”
贺芸只好又一路寻到祠堂,进去的时候瞧见贺夫人正合眼跪在祖母灵位前默念经文,于是便同往日一样,上前去了一炷香点上,朝着祖母灵位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里,然后退回贺夫人身旁跪下。
跪了半柱香不到,贺夫人起身,贺芸赶紧上前去扶。
“到外头说话,”贺夫人道,“别在里头气着你祖母了!”
贺芸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祖母牌位,赶紧扶了贺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