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断气了,贺芸无力地往后靠去,慢慢合上了眼睛,浑身乏力,逃走是不可能了,就这样坐在这里等死吧……
贺芸迷迷糊糊间听到身旁的门被人推开,然后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贺芸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安心地闭上眼睛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瑾言,你终于来了!贺芸在心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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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芸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黑熊皮盖毯,身上的药效已经全过了。
贺芸躺着扫了一眼马车内,见空空如也,顿时惊坐起来,掀开盖毯,躬身爬过去挑起车帘布。
马车外,坐着一个伟岸的身影。
贺芸望着这个背影,笑了起来,随即笑着扑上去,一把将人搂住。
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这种感觉真好,贺芸将额头贴着翟瑾言的耳朵,让自己额头上的温度一点点的捂热翟瑾言冻得冰冷的耳朵。
“你为什么不在车里等我。”贺芸在翟瑾言耳边低声说,“你的耳朵冻的好冷。”
翟瑾言慢慢抬起一只手,拉住贺芸的胳膊,将她从自己肩头拉开,然后转身去拿马鞭。
“我送你回去。”翟瑾言的声音平淡地好似陌生人。
贺芸一时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拉住翟瑾言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翟瑾言默不作声,握着马鞭的手任由贺芸拽着衣袖停在半空。
贺芸倒是急了,一把推开翟瑾言的手,“你若是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去救我!”
翟瑾言看了一眼贺芸,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我已经找人对婉玉开棺验尸,虽然尸身已经腐化,但是仵作还是能验出她是被人掐死的,再加上你给的方子和太医院的记载,温贵妃一定会被定罪,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去过如意楼,最好,你昨晚哪里也没去,一直在云庄。”
贺芸扬起头,冷笑,“你一面跟我装陌生人,一面又帮我,到底哪个才是你!”
翟瑾言沉默半晌,沉声道:“无论哪个,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贺芸冷笑两声,抬起手,一把拽着翟瑾言的衣服爆发地将他拉扯过来,激动地看着他道:“你给我好好听清楚,你,翟瑾言,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婉玉的死是一切的罪源,它既让我遇到了你又让我伤害了你,所以,我一定要亲手了结了她。”贺芸神情认真地看着翟瑾言道,“现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仇恨了,也不会再有噩梦,我就想捧着我一颗干净的心站在你面前,让你再次看到我,爱上我,有这么难吗?”
贺芸说着说着,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很快便哭花了眼睛,朦胧了视线。
贺芸看不清翟瑾言的脸,忙要抬手擦眼泪,眼前却有一片黑影盖下来。
翟瑾言急切的呼吸一并盖上来,嘴唇一点点地附上,舌尖温柔地从贺芸破裂的唇瓣上细致地滑过。
贺芸笑了,抬起的胳膊换了一个方向,紧紧地勾住翟瑾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