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间，萧菡接到了顾之明的电话。

“现在方便出来吗？”顾之明问。

“啊？你不是在巳市吗？”

“回甲市有点事。”顾之明顿了顿，说，“小菡，我想你了。”

“这样好吗？”这个人向来谨慎，从没有在电话里这么直白抒情过，萧菡压住怦怦乱跳的心，假装理智。

“我离婚了。在两个月之前。”

“啊？你能离婚啊？”对于官员来说，离婚很伤仕途，因为这是无能的体现，说明他连家庭问题都罩不住。

那几只必定早都知道了，单单瞒着自己。被嫔妃们蒙蔽了眼睛的昏君萧菡愤愤地想着。

“怎么不能？我也是人啊，也有婚姻自由。”紧接着，顾之明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你不要我了吗？”

真是能屈能伸。姿态这么低的话竟然会出自他的口中，萧菡浑然忘记了以前的怨气，心变得酸软如泥，“呃，今天我不忙。”

喂，说好的要比这个狠心的家伙更狠心呢？

“太好了。车就停在你公司门口，还是以前那个车牌，司机还是刘同。”

犹豫了叁分钟，萧菡还是拿起包离开了办公室。再怎么和男人闹别扭，她也不会折腾手下的工作人员，这不是她的风格。

刚走到汽车旁边，后门就自己开了。看到顾之明在车里对自己微笑，萧菡愣了一秒，连忙坐上车关好门，“怎么自己来了？”

“我想早点看到你。”

顾之明的视线半秒都没有离开萧菡的脸。时隔五年，她还是能瞬间加热他的血液。身体比大脑更加迫切。

“我现在不好看了。”萧菡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它被一双色号深两度的大手紧握住了。

那是一双可以翻云覆雨的手，永远坚定，给予和舍弃都不容别人反对。

“我觉得很好看。比从前更好看。”

萧菡笑了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还去从前的地方吗？”

“原本我是这么计划的，如果你愿意的话。那里没有别人去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在没话找话说。”

顾之明苦笑，“如果我说我有别的目的，你是不是会更踏实？”

“我不知道。”萧菡茫然地摇头，从接到顾之明的电话开始，她脑子一直是木的。

“和我说说遥遥吧？还有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