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2 / 2)

妾无良 古锦 2614 字 19小时前

程向腾点头:“果然善人哪……最后小半句才是重点吧?”

武梁笑。

处理完了流言,现在程向腾一身轻松,又喜欢逗了。现在一切平顺,以后就只剩好好过日子了。

不管怎么想,他们的日子都会过得让人羡慕。程向腾心里美滋滋的,又想起一个人来。他决定回头就去找找那人,取取经,说说事儿。

武梁也惦记着一件事儿。流言事件就这样完了么?不能够啊。

···

对于程烈,武梁想过用贱招对他。

就说他喜欢她,喜欢上叔父的女人,求而不得才编排各种坏话,指望着叔父厌弃了,自己好金屋藏娇。

武梁连细节都想过了,想法取他的随身佩件,就说是他硬塞给自己的订情信物。然后当众摔还给他,指责他明明是自己心怀不轨,偏生四处编排别人。为了逼叔父放手,连自己的亡父都拉出来垫背……

就这样逼程向腾,让他选,选和她取消婚约,还是选放逐程烈出京。

反正这样的两个人,肯定是不能一府里共处的。

但是事到临头,武梁犹豫了。

之前总觉得程向腾心慈手软,肯定要对程烈,对大房轻拿轻放,所以不准备理会他的意思。但真要自己动手,却也是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

撕破脸一时痛快,之后呢?怎么想都是后患无穷。

以前甩郑氏巴掌,她也是豁出去就当订亲没这回事儿的。但现在似乎一切平顺了,更应该做的,似乎是和大房修好,而不是决裂。

否则程向腾会愧疚,大房会反击。总之将来长长久久的日子中,大家都得一起难受。

武梁最后很逊的很了求和服软的方式。

她现在名声响,好吧她经常名声响,连带着成兮酒楼更是生意爆棚。武梁终于从昭明寺回了成兮,知道很多客人慕名而来只为瞧她,所以她但凡露脸,就无比的庄重了起来。

她很少露出这种,端正到了有些威严的一面,所以不但店里见过未见过的客人,连厨师伙计都有些愣。

这样的女人是任谁都可以调笑取乐的吗?可远观不可亵玩吧。

武梁正式下了贴请了程烈,就约在成兮见面,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关于流言,武梁没给程烈不承认的机会,但也没有怪罪,倒软软地说,从前就算了,毕竟大家不算熟,也谈不上交情。但以后不同了,终究是要成为一家人,他们窝里斗,徒在外人面前落笑柄,何必呢。

还好如今总算尘埃落定,大家能不能以后别再生事儿了,过些安生日子多好。

又说你是大哥呢,你二叔还指望你将来多帮扶着兄弟呢。熙哥以前不懂事,是我没教好他,以后会好生管束,请你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一开始程烈似乎也是有点儿紧张和戒备的,但是武梁的态度比他还紧张,他反而就坦然了。

想想也是,他是老大,侯府将来总是他的天下,她就那一个儿子,到时还得在他庇荫下生活呢。

程烈慢慢又放松了。

可是,他听到武梁接着又道:“西北军中有人,前段时间在京城出没过,最近又回了西北去,是大少爷你的人吧?其中有几个中途回家探亲,如今尚未归队,大少爷可知道这事儿?”

程烈一愣,确有这么回事。参与流言的那队人,在流言过甚时候,就被他打发回西北了。表面上,他们本就是以探亲为名离开的,所以其中几个就想顺路回家看看,他当然允了。

只是不知道武梁是什么意思,刚刚才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这又想干嘛,拿下他的人,屈打成招给他安罪?

“是吗?”他淡淡应道。他还没得信儿,不过他相信他的人才不会乱吐。再者,程向腾也拿住了他几个人不放呢,也没把他怎么样。这个女人,又能奈他何?

“听说,是禁卫军拿的人,说是那几个人造了他们正副统领的谣。”武梁又道。

“什么?”程烈心里一紧。

想想也是,只有禁卫军拿人,才可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禁卫军可不是小掌柜,那动刑的手法……程烈不敢说他的人是不是真能扛住。

并且禁卫军正副统领可不是他二叔,打他一顿屁股就行了。

可是他冤枉啊,他真没传他们的闲话呀。

怪只怪传言太没谱,那些市井小民,说着说着就乱了套了,越说越夸大,什么都敢乱喷。

武梁道:“你够心狠,连亲爹都编排利用,还真让人开眼。你也够胆大,禁卫军统领也一锅炖了,不怕惹事儿,不愧是侯府的公子。现在好了,连自己都编排进来了。”

程烈叫:“我没编排我爹我叔他们,也没编排邓统领和唐副统领那些。外间那些市井小民的浑话,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这些给我说没用,你去你爹坟前说,你去给邓统领唐副统领说。你也知道,邓统领和我算有些交情,所以拿了你几个人的事儿,给我透了透。并且人家说,既然有人会编故事,人家也会。还给我讲了故事情节。”

“什么?”

“说是我当初蜀中贩粮,是得了你这征粮官的庇护,才能赚了些钱。说蜀中后来粮价高得那么离谱,你这征粮官却不露面,只不过是躲在暗处披波助澜——据说还有不少人证。

并且还推算了离京日期,说你是在我离京去往蜀中后,才追随而至的,很是痴情一片。

还有关于我从前受伤,你来成兮后院探病的……都有人证。

所以人家说,是你觊觎于我,所以刻意造谣,坏我名声,为的是断你叔父亲事,好偿自己私心!包括传邓统领唐副统领的闲话,都是这个原因。”

程烈面红耳赤,心说这女人脸皮真厚,这当着男人面说的这是什么东西。有心骂几句“老子才瞧不上你”之类的,又觉得于事无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被人家当恶人惦记上,结果还是来了。

忽然心里一动,忙问道:“你不是说跟邓统领有些交情么?怎么他会把你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