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看姑娘练武,可是一拳头打断了一根碗口儿粗的柱子。”
“少爷,要不要找人来救骆少爷。”
严陌一挥手,淡然道:“阿姐知晓轻重,你们去瞅着,别让有不懂事的去禀了夫人。”
……
一通胖揍,骆怀远低眉顺眼神色委屈的瞅着严嫣,嘤嘤啜泣着。
“阿嫣妹妹,人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打人家!”
“你还说!”
严嫣捏着小拳头,又上去抡了两拳。
本来一开始是窘恼的,谁知这骆小胖越叫越出格,贱得不要不要,让严嫣越加火大。
胖手捂着脸,“我不说了,你别再打伦家了嘛。”
严嫣哼了一声,僵着小脸,“你让小安子送那东西干甚,那种东西也是你能送的。”说到最后,严嫣的脸又爆红起来。
骆怀远自手缝里偷偷瞧了瞧严嫣的神色,放下一只手来,眨了眨芭比般纯洁的大眼,“我们不是朋友吗?”
严嫣一窒,复又低吼:“朋友也不能、也不能……如此啊!”
“那啥,我就是看你好像很不适的样子,心里很担忧,回去便找了个嬷嬷问了一下。那嬷嬷说女孩儿长大了都是如此,还说要多多注意,便拿了那物出来,说非常好用。我欣喜万分,想着定能帮着阿嫣妹妹,还赏了她。那东西到底是干甚用的啊?嬷嬷说这不能给我知晓,只告诉了小安子。”
严嫣半信半疑,骆怀远努力让自己表情纯洁一点。
见严嫣神色逐渐软动,他又换了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样。
“我真是冤枉的啊,都是那小安子坑了我,阿嫣妹妹你千万不要听小安子胡说……”
严嫣想:也许她真是冤枉骆小胖了呢?
又想小安子刚才那番话,确实没提骆小胖干了什么,是不是她误解了呢?
骆怀远爬在炕上,仰脸对着严嫣,胖手指着自己青眼圈,“我好惨啊,阿嫣妹妹,你看我好惨啊!”
不用看肯定是青了,挨了那么多下,就这里最疼。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呢?我是好心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严嫣哪里玩得过骆怀远这个鸡贼的,逐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我也是窘了……你这样不好的、呃,我跟你道歉……”
想了想,又怎么都觉得是他不对,怎么能这样呢。
那么贴身的东西,他居然敢——
可他说了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的!
严嫣跺了一下脚,色厉内荏,“明明就是你不对,不准哭了。”
其实这货儿哪里有哭,根本就是干嚎。
骆怀远抽抽搭搭几下,小媳妇似的止住了声。
“那啥你在这儿,我先回去了。”顿了顿,“还有,不准告诉我娘这是我打的。”
说完,人便像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骆怀远这才坐直起身,揉了揉脸颊。心里赞叹:小王妃可真凶!
他下了炕,活动了下筋骨,触了触眼角,龇牙傻笑起来。
其实看似严嫣打得很凶,根本没用劲儿,要不然就骆怀远这样的,早就骨折内伤惨不忍睹,哪里还爬得起来。
严陌几个目瞪口呆的见严嫣风似的卷走了,又见里面没动静,一时也不敢进去。踌躇了须臾,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人。
全胳膊全腿儿的,一身深蓝色的暗纹锦袍显得他并不是很胖,但还是挺圆润的。哪处都好好的,唯独左眼圈青了一块儿。他嘴角挂着一抹愉悦的笑,似乎乐滋滋的。
被打了还乐滋滋?
这骆少爷可真怪!
严陌有点担忧,“骆大哥你还好吧?”
“好,当然好,好着呢!”
次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安子右眼圈青了一块儿,与他家殿下骆怀远,一左一右刚好对称。
小安子决定以后再也不和殿下玩心眼儿了,就像昨日殿下说的那句,老子可是玩心眼儿的祖宗!
呜……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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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怀远回来自然不可能是没事。
一来他几年未归,总得回来一趟。二来福州那边暂且进入了正轨,有谢懋和沈玄盯着,再加上他这两年带出来的几个帮手,应该没有大碍,并且生意这事儿是急不来的,既然已经步入正轨,就让它循序渐进发展着。再来就是有一件事迫在眉睫,让骆怀远不得不丢下生意归来。
那就是二皇子骆晋已经十八,差不多该是大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