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1 / 2)

总要她们摔倒几次,才会知道地球不是绕着她们的心意转动的。

隐去嘴角的嘲讽,祁阳继续道:“他让你直接找领导的话你也莫要当真,实际上我们一营明天凌晨就要外出进行高强度训练。”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六点半,也就是说雷军还有不到六小时的休息时间,你让他现在给你们做报告,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欧阳蓝沁一听这话,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慌张:“这事我不知道,我去找你们领导时,他也没说这事,不然我肯定不会冒然来打扰雷营长的。”

心底在暗骂那位领导,雷军有训练计划为何不跟她说,害得她在这位祁副营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更可恨的是,害得她给雷军留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坏印象,她不知要花多少工夫才能弥补回来。

第192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祁阳仿若没有看到欧阳蓝沁眼底的气恼,善解人意的点头:“我也猜到你必然不知道这事,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刚刚做下的决定,还没来得及上报团部,不过团部对我们临时更改计划也习惯了,你若是想今天让他去作报告,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欧阳蓝沁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就算她只是文艺兵,也知道训练计划是不能随意更改的,连忙摆手:“不,不用了,你们不用更改计划,等你们回来,我再来请雷营长好了。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周。”

祁阳嘴角勾起一丝笑,一周之内,你是见不到雷军回部队的。

打发走欧阳蓝沁,他立刻去了趟团部,提交训练计划。

他刚刚没有说谎,一营是特战营,制定或者修改计划是常有的事,团部习惯了他们的行事方式,基本不会卡着不批,这次也是很快就批复了。

至于一营的兵蛋子们,在凌晨时分被忽然响起的集合哨声惊跳起来时,会不会咒骂雷军,他可不在意。

但将批复下来的训练计划交给雷军的这一刻,祁阳是有些紧张的,小心窥着他的神色,想着若他发怒,他要如何逃出生天。

是转身就逃,还是扛着被他揍一顿,让他出气?

祁阳忽然后悔,没把几个连长叫过来陪他分担雷军的拳头。

这边,祁阳预想着一切严重后果,雷军拿起训练报告,看到被祁阳修改过的启程时间,抬眼看向祁阳:“给我一个理由。”

祁阳觉得嗓子有些干,想了想,他将之前对欧阳蓝沁说的话,以及欧阳蓝沁的背景简单说了一下,解释道:“你得罪她的事不大不小,但女人的心眼多半不大,咱不惧她,但小一点阻力总是好的。”

雷军只略想了一下,对祁阳道了声谢,而后打开抽屉,取出两封信往外走。

祁阳惊了一下,追出去:“你这会不是想连夜去镇上寄信吧?”以雷军对他那未婚妻的在意,这样的傻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雷军回头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就算连夜去镇上,邮局也不开门,我是要去炊事班找明天外出采购的人,让他给我带去邮局。”

祁阳一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被雷军这“老婆奴”带低了智商,以后他再也不管这夫妻俩如何作妖了,保住智商很重要,毕竟他是靠智商在军队立足的男人。

齐悦不知道当日她在卫生所里遇到黄秋实的事儿,被周琼告诉了雷军,更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不过自那日之后,周琼时常来卫生所,一开始黑着脸,但被黄医生几次整治后,黑脸变成了牙疼脸,每次一接近卫生所就觉得牙疼,只是他这胳膊前一阵抓歹徒时受了伤,隔一两天就得来卫生所换药。

每次来换药,他时常找理由拖延着不走,就为了赖在卫生所,只那偷偷审视齐悦的眼神,让人猜不到他的目的都难。

齐悦一开始并不理他,但有一天一个病人跟她开玩笑,问她坐着长椅上的公安是不是她的丈夫,齐悦脸都绿了,否认之后,直接走到周琼身前,对他道:“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周琼刚刚也听到了那位病人的调侃,脸上是一片臊红,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出了卫生所,来到不远处的一颗榆树下。

“你这几天盯着我,看出什么了吗?”齐悦直接了当的问道。

周琼脸上刚刚消去的臊红,腾地一下重新出现在脸上,更有一种隐秘心思被窥破的窘迫,他撇开脸,吱吱呜呜:“我,我没盯着你……”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头望着鞋尖,却又不经意地掠向齐悦的脚,她的脚很秀气,穿着一双黑布鞋,鞋面上绣了一朵五瓣莲,红色的五瓣莲,似乎因着多次清洗而有些褪色。

齐悦忽然觉得脚上略有些发烫,下意识地挪了挪脚,看着对面低头不说话的周琼,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里面的无力感。

想了想,她对周琼道:“关于黄秋实的事儿,我本不想跟你说,毕竟这是我的私事。但我见你这几日都耗在卫生所里,以免你继续耗下去,我便告诉你,黄秋实是我的前未婚夫,不过在今年年初就已经退婚了,之后因为一件事我认识了雷军,而我跟他相熟也是在他与李家的姑娘退婚之后,所以我和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况且,他在与我求婚之前,必然对我跟黄秋实的事都有过了解。”

“是,是雷连长跟你求的婚?”周琼惊愕的张大了嘴,他原以为,以雷连长那般冷硬的性子,便是与她定亲,也不过是双方家人或者中间人撮合而成,他从未想过雷连长会向人求婚。

但齐悦点头了,周琼最后一次幻想破碎,他欲哭无泪,又有些气恼,质问她:“你既已跟那姓黄的退了亲,为何还要跟他拉拉扯扯,又拦住我不让我打他?”

齐悦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不是公安吗,难道看不出他是强拉我?至于我拦着你揍他,难道你看不出我那是为了你好吗,你一个公安随意揍人,你想过影响吗?”

周琼不服气:“既然是他强拉你,那他就是耍流氓,于公于私,我都能揍他。”

“于私?什么私?”齐悦被气笑了,“我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于公,你该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而不是在公众场合动私刑,让人抓住话柄,这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周琼被她说得满头大汗,神情狼狈,呐呐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看着他拉你就生气……”又飞快补了一句,“我是在为雷连长生气。”

他的脸绯红一片,汗水从下巴直流而下,齐悦再也生不出气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底蓝格的手帕递给他:“擦擦汗吧。”

周琼望着伸到眼前的手帕,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又顿住:“我一个大老粗,就不用你的手帕了。”

说完,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汗,手又往裤子上蹭干。

齐悦便收回手帕,对他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你不用再在卫生所耗着了,赶紧回去上班吧。”

周琼却没有动,脸上汗水冒得更急,他想哭了:“嫂子,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事儿,但我不敢说。”

齐悦心底咯噔一下,对他道:“你说吧,我不怪你。但你要是不说,那就真是对不起我!”

周琼听到她这话,用力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嫂子我说,我把那天的事给雷连长写信说了。”他冲她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去信的,嫂子你打骂我都行,是我对不起你。”

齐悦不理会他的道歉,皱眉问道:“你不是不知道雷军的地址吗?”

周琼低下头:“我去邮局拿到了嫂子的信,看了上面的地址。”

齐悦脸色一变:“你没截下我的信吧?”

“没有,我没截信。”周琼连连摇头。

齐悦松了一口气:“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