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这种几率很小,却也不能全然排除,指不定有些人就是钱多又嫌命太长,想要需求刺激挑战下权威,玩玩命呢,毕竟这种事她前世就干过。

子桑倾刚说完,她冰瞳突然一闪,脑袋连忙右转,看向深入岛内的方向。

同一时间,东阳西归也和子桑倾做着相同的动作,沙石岛上有着起起伏伏的小石坡坡,水潭位置就是海拔略高的其中一个石坡。

两人深看一眼侧前方的方向,视线从满是石头又起伏不定的山岚收回,对视上的双眸,眼底都有着同样的神情与默契。

湿咸海风吹得岛上稀松矮草微微摇曳,眼看着水潭就在前方石坡顶,欣喜之情油然而生的埃布尔加快了速度,往前冲的身体却被阿道夫猛然一抓。

“阿道夫?”埃布尔被拽得身体往回一旋,看着紧抓他不放的阿道夫,蓝眸不解。

“埃布尔,你有没有觉得这环境静得有些诡异?”行走在黑暗中的战场,很多时候,命悬一刻时救自己一命的是直觉,阿道夫看着山还山,石还石的一个个石坡,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埃布尔身体一紧,欣喜之情强压了下去,严谨的环视四周围的环境。

“阿道夫,你想多了吧?我并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安德烈说得舰船靠岸的方向我知道,这里偏离他们进岛的方向,那个女人不太可能会绕到这个地方来。”埃布尔心里不屑的想着,上岛的是个女的,就算是女兵又怎样,他不觉得对方能对他造成危险。

“你不要太轻敌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就算真遇到了也不要跟她正面冲突,偷偷撤回就行了。”阿道夫知道埃布尔在想什么,但他不太赞同他的想法,叮嘱了他几句后,又道,“你上去找子弹,以防万一我在下面给你掩护。”

埃布尔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快速往铺满大小石头的石坡跑去,阿道夫看着他焦急又鲁莽的奔跑,又低喊了一句:“你小心点!留意周边环境!”

“阿道夫,你真啰嗦!”知道阿道夫是在关心他,但埃布尔一心想着他的子弹头,右手随意一挥,表示他知道。

埃布尔再粗心大意,又了阿道夫的提醒,快要跑到石坡顶时,他也是爬着慢慢探头的,仔细察看一翻山顶的环境,明明跟他走前一模一样,连吹在脸上的海风都是同样的味道。

埃布尔心里暗叹一句,阿道夫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他起身站在石坡顶上,回头向下看去,阿道夫的身影早不知隐藏到何处了。

时间有限,埃布尔不想多浪费时间,拔腿就往水潭跑去。

‘哗啦’一声石头被大力一踩滑下水潭的声音,脚步一滑的埃布尔差点跌倒,他懊恼的看着瞬间浑浊不堪的水潭一角,他刚才一打滑,本就小小一颗的子弹头,更可能掉进石堆缝隙,或者滑进浑浊的沙泥潭底了。

“埃布尔!你怎么了?”还在石坡下的阿道夫,听到坡顶突然传来乱石声响,他心里一紧,靠坐在石头后的他背脊一挺,紧握着aw*狙击枪的同时,不敢冒头的他,却大喊了一声。

“没事!脚滑了一下!”埃布尔汗颜,一点小动静而已,阿道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喊完话后,埃布尔不甘心的蹲下身,把aw*狙击枪往旁边一放,伸出手就翻动着被踩凹一角的水潭边沿的石堆。

埃布尔焦急的寻找着早已不在原地的子弹头,低着头的他没发现对面的大石头后,突然露出一双晶亮的冰瞳。

‘砰——’大石头后的子桑倾听着对面水潭的动静,一阵乱世翻响后,她又听到了枪支靠放在石堆上的轻微声响,此时她从大石一侧微微探头,见浑身雪白迷彩的埃布尔正毫无防备的低着头,手中的柯尔特m1911往前一伸,她连瞄都没怎么瞄就扣下了扳机。

‘砰——’

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响动的沙石岛,埃布尔刚把手探下水,想在浑浊的水中摸索一下子弹头的存在,突然听到枪响的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探下水的右手腕就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嗯——’闷哼了一声。

枪声一响,在子桑倾对面,也就是埃布尔身后的东阳西归,突然起身往埃布尔上坡时的方向跑。

右手废了,埃布尔的左手还能用,失去主动权的他一边翻滚撤离原地,左手一边后伸。

刚摸到腰后的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对面开枪的大石头方向,被子弹蒙蔽心神的他,此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敏锐,察觉到身后有危险,而对面大石后的敌人又缩回了脑袋,他立马回头,赫然看见一道猫着腰往前疾奔的蓝白迷彩身影。

真是两个敌人!

埃布尔心里一惊,敌暗他明,人数比他多一倍不说,他还伤了最重要的右手,顿感在劫难逃的他蓝眸一沉,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的掏出枪,并对准奔跑中的东阳西归。

‘砰——’又一声枪响,守在大石后掩护东阳西归的子桑倾,见埃布尔掏出枪对准东阳西归,她冰瞳冷厉一眯,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枪。

霎那间,埃布尔紧握在左手的沙漠之鹰手枪掉落下去,‘咚’一声发出金属撞击石面的脆响。

咬着牙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埃布尔,左手腕赫然出现一个血流泊泊的血窟窿。

同样的位置,同一个敌人的射击,他左手腕的伤口却明显比右手腕的伤口要来得严重。

埃布尔蓝眸阴冷的盯着对面的大石头,敌人如此精准的枪法,现在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连握枪都不能的他,能逃脱的几率很小,想明白后他索性暂时放弃了反击。

‘砰——’埃布尔的阴冷眼神中,虽然毁了他的双手,但子桑倾却没打算放过他,起身前她又开了一枪。

水潭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埃布尔就是担心他站起身逃跑的话,双腿会被对方给废掉。

枪声一响埃布尔浑身又是一紧,咬牙强忍剧痛的他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垂眸看去,右脚膝盖血流不止。

没想到他就是不跑,对方也没放过他的腿。

埃布尔悲凉的想着,就算他侥幸逃过此劫活了下去,膝盖骨尽碎的他,以后能不能站得起还难说。

彻底击毁埃布尔的战斗力后,子桑倾这才起身,冰瞳略略扫了下瞪大眼睛盯着她的埃布尔,淡定的绕着水潭边朝他走去。

埃布尔只是听安德烈说有个女兵上了岛,看着自己完全被废的手脚,再看看子桑倾凹凸有致的清瘦身影,他还是难以接受他纵横战场多年,多少能人强手败在他手下,到头来他却栽倒在一个小女孩手里。

“刚才真的是你在开枪?”成为待宰羔羊的埃布尔,看着渐渐靠近俯视他的子桑倾,心存一丝希望的疑问着。

他不会讲华夏语言,说得自然是国际通行的英语,但愿对方听得出他问的是什么。

“难道你看到了第三个人?”子桑倾上下打量着他,说出一口流利标准英语的同时,弯腰拿起了他的aw*狙击枪。

见子桑倾把玩着他的狙击枪,埃布尔脸色不太好,用枪之人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枪,更何况还是敌人。

“再问一个问题,你几岁了?”面色阴沉的埃布尔仔细审视着子桑倾,在他看来,子桑倾从头到脚就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已,华夏海军什么时候允许这么小的女孩子当兵了。

埃布尔身上的三个血窟窿一刻不停的流着血,子桑倾看起来并没有帮他包扎的意思,他怀疑他最后的死因会是失血过多无力回天。

“闭上你的嘴!”把玩着aw*狙击枪的子桑倾枪口一转,对准埃布尔的脑袋,冷厉着冰瞳警告道。

都当上俘虏了还这么啰嗦,她没质问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