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保险起见,倾儿,你一定要提醒阳去买,知道么?”韦月担心子桑倾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又特别叮嘱了一句。

“妈妈……”子桑倾觉得她要败给韦月了,心想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脸通红的她羞得双手一捂脸,一下侧倒在沙发上。

她只是想和东阳西归先谈谈恋爱,稳固稳固一下感情,听韦月的意思,她怎么有种,她明天就要嫁给东阳西归的感觉。

“倾儿!妈妈知道你害羞,但你已经成年了,妈妈爱你,有必要教教你这些事!”韦月看着羞倒在沙发上的子桑倾,难得不纵容子桑倾的她,硬是把子桑倾给拉了起来。

“妈妈,你说,我听着。”被拉起来坐着的子桑倾,低敛着眉头,小脸跟个红苹果一样的她,无奈的说道,

“……倾儿,第一次的时候,你让你对象温柔点,不用怕,知道么?”韦月爱怜的抚摸着子桑倾的小脑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她犹豫一瞬后,还是叮嘱道。

女儿长大了,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印象中,那个小小的,看到她就伸长了小短手要抱抱的小女娃,好像昨天还小小的一点,转眼就长这么大,懂得恋爱,知道害羞了。

“嗯嗯,我知道。”子桑倾这下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她乖巧的点着头,心里则在欲哭无泪的咆哮着,韦月是怎么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的。

想到东阳西归那一袋子杜蕾斯的用途,子桑倾顿时心跳加速,不太淡定了。

这一家子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粗暴,考虑过她的感觉么!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就不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么。

在韦月的宁宁叮嘱中,子桑倾和她聊完私密话题回到三楼,在床上躺了好几分钟,红彤彤的小脸才渐渐平复下来。

晚上十一点钟,子桑倾冲完凉穿着睡衣出来,卧房并没有东阳西归闯进来的身影。

子桑倾只是把门关起来了,并没有锁上,因为锁不锁对东阳西归而言,都没差别。

看到房间意料之外的空空如也,子桑倾这心里暗舒了一口气。

难得东阳西归如此安分守己。

还不错。

十一点时,东阳西归还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子桑谦元也在。

后天就要离开,老爷子明天手术,东阳西归担心老爷子一做完手术,听到他和子桑倾就要回部队的消息,老爷子会心情低落,便打算今晚先跟老爷子说一下。

“后天回部队就后天回,反正都是要回去的。”子桑丰岚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他看着东阳西归的神情,还是有一些低落。

东阳西归每次回来,都感觉是匆匆忙忙的,还没好好住几天,就又要走了。

东阳西归马上就要三十岁了,他现在又和子桑倾走到了一起,子桑丰岚看着他线条冷硬的峻脸,那双冷眸和记忆中的那个人越来越像。

“有极端杀狼的消息?”子桑丰岚在犹豫了好半响后,问出了他每日都心心念念,却有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说出口的四个字。

极端杀狼,国际上排在首位的恐怖组织,一个比暗战更目无王法的恐怖组织。

突然听到极端杀狼四个字,东阳西归古井般的冷眸狠狠一沉,仿佛沉进了一个无底洞般,森冷的毫无温度。

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就连一向谦和的子桑谦元,在眸光微闪了一下后,眸光温度也冷了几分。

“近几年,极端杀狼主要在欧美地区活动,甚少涉及到亚洲。”东阳西归轻轻摇头,沉冷嗓音一出口,顿时让听者如行走在冰川上一样冰冷。

子桑丰岚又沉默了下来,不单只他在沉默,东阳西归和子桑谦元也同样没有说话。

“阳,你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判断,爸爸对你没别的期望,就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些。”父子三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中,子桑丰岚开口了,语气有些沉重。

“爸爸,我很好。”东阳西归笑了笑,嘴角牵起的浅笑却有些苦涩。

父子三人从书房出来时,心情都有些沉重。

东阳西归和子桑谦元上到二楼时,子桑谦元突然停下脚步,东阳西归也跟着停了下来,知道子桑谦元估计是有话要跟他说。

“阳,大哥只提醒你一句!”这一刻,子桑谦元看着东阳西归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哀伤,“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给倾儿幸福,倾儿才会是你的!”

东阳西归心里一颤,他比谁都明白,子桑谦元的潜台词是:如果他死了,一切也就都没有了,他再爱子桑倾,子桑倾也不会是他的。

“嗯。”东阳西归点头,点完头又补充了一句,“哥,你放心,我明白!”

兄弟俩不说也懂的对视中,子桑谦元抬手猛拍了好几下东阳西归的肩膀,似安慰又似祝福。

自从东阳西归当兵后,子桑谦元眼睁睁的看着东阳西归的军衔越升越高,升衔速度快得让他心惊。

快到东阳西归每一次回家,他都担心是和东阳西归此生的最后一面。

子桑谦元虽然没当过兵,但子桑丰岚是实打实的,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走下来的。

老爷子曾不只一次的,忧心忡忡的跟他说,东阳西归的军衔是拿命换来的。

甚至有一次,老爷子还隐约透露出,他有些后悔让东阳西归去当兵。

子桑谦元明白,老爷子之所以产生后悔的念头,是因为战场凶险万分,一不留神就是梦断黄泉的下场。

老爷子害怕和东阳西归的父子情分,会过早的断送在东阳西归的某一次任务中。

和子桑谦元分开后,东阳西归回到三楼,站在子桑倾的房门前的他,冷眸定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东阳西归在门外不声不响的,已经站了两分钟了,他好像没有伸手敲门,或者直接推门进去,亦或者转身回自己卧房的意思。

寂寥的夜色中,仅一盏灯光的照耀下,独自站在走廊上的东阳西归,向来挺拔的身影,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落寞。

此时已经零点了,子桑倾早已进入梦乡,东阳西归刻意放轻脚步的作用下,她并没有发现悄无声息站在门外的东阳西归。

十二点半,回自己卧房洗了澡的东阳西归,又一次走到了子桑倾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