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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是会盟前加入白马义从的,前几日的战斗都是攻城战,白马义从战力不能全部发挥出来,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真正上杀场,满腔热血无处发泄的他只能央求栓子叔跟他讲讲战场上的事儿,栓子叔不善言谈,半天憋不出几个字,好容易蹦出几个,却也都是连不成句的词儿,什么乱啊,血啊,刀啊,躲啊。这和二狗脑子里想的完全不一样,骑兵作战不应该是这样的吗:两军对立两方阵营之前,将军抽出马刀一声令下,全体如狼群般扑向对方,相互穿插间辗转腾挪、手起刀落瞬间将敌人头颅砍下,然后随大军冲出战场,转身调转马头,再一次!马蹄声、怒喊声、嘶鸣声、惨叫声,将军敲响得胜鼓,马前高悬敌将头,一手酒坛一壶泪,众军饮胜!
“狗子,发啥呆!”栓子叔用马刀拨开刺向二狗的刀锋,顺手一挥便将那个西凉骑兵的头颅砍飞,随手抹了把被喷涧的鲜血糊住的眼睛,咧嘴笑道“老叔告诉你,战场之上千万不能走神,那会要了亲命的!跟着老叔,过了今天就再也没人喊你新兵蛋子啦!”栓子叔看着眼前发呆的二狗,咧着嘴笑,混着鲜血的脸配上参差不齐的牙齿,恐怖至极!可老栓自己觉得这么笑肯定很好看,狗娃子看了也就不紧张了,至于原因,他也说不出,可他就这么觉得。老实人不会讲啥大道理,有功夫费那力气,还不如砍翻几个敌人来的痛快!只是老栓杀敌的愿望恐怕再也没法实现了,就在老栓咧嘴安慰二狗之时,一柄马刀悄无声息从老栓背后划过来..。
刀子估计因为连续砍人而变钝了,一刀下来并没有将老栓的头颅砍飞,反而卡在脖子上动堪不得,鲜血瞬间喷在狗子脸上,狗子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血好烫!多年以后已经成功当上校尉的狗子仍然不明白,当时栓子叔在死之前是怎么将敌人砍死的!
残肢,碎肉,鲜血,哀嚎……战场远没有小说家描述的那般荡气回肠,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大发神威从而改变走向,疆场厮杀永远都是残酷的!在这里比拼的是气势、是团队配合。终日懒散的士卒若将希望寄托于在战场上突然大发神威,那最终血淋淋的事实将会回击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当然战局同样也不会因为某个人发泄感慨而突然好聚好散..
“将军,董卓老贼设下伏兵不止这一处,李傕也率军攻打过来了!”公孙瓒双头铁矛上下飞舞,随手将送死的敌军士兵砍翻在地,头也不回的问道“他曹孟德在什么地方,难道真要眼睁睁看我军遭受两面夹击而不施援手?”语气十分急促!此刻公孙瓒真的怕了!多少年了,除去虎牢关前斗将输给吕布,我白马义从何曾输给任何人,哪怕是与那生于马背全族皆上马可为兵的匈奴人交战,也从输的如此惨烈!战事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据斥候来报,曹操所部于五里外遭遇徐荣埋伏,正在交战!以他手下那那群新兵蛋子,此刻怕是仍自顾不暇呢!将军,既然战局不为我所用,不如早图后事啊!”
公孙瓒内心一阵绞痛,想要从这一战中恢复过来,将需要很长的时间,对自己是如此,对白马义从同样如此!“众军听令,撤!”一声撤喊的声嘶力竭!
相比较公孙瓒,曹操的处境相对就好很多,原因很简单,埋伏与被埋伏的角色颠倒了!!徐荣本来的打算很简单,吕布打头阵,李傕跟上,等到我徐荣出场时,估计对手只剩下一帮老弱残兵了,不费吹灰之力,功劳到手!所以他时刻关注着战局走势,在看到公孙瓒已露败势,李傕加入战局后,他坐不住了,以这哥俩的实力哪里还有我徐荣什么事?全军听令,随我杀将上去,砍了公孙瓒的狗头!想法很美好,但这结果却是悲惨的,徐荣成功的被曹操捅了**,整个军队还没有摆开阵势便被蜂拥而上的曹军全歼了!
曹军众将包括曹操都对此战赢的一头雾水,这算怎么回事?“陆东,你建议缓慢行军,为的就是这个?别和我说你连这个都算到了!”就连老好人李典都暴走了!你陆东要有这本事,那还要我们这帮武将干嘛?以后打仗倒也简单了,你陆东随手一算,某时某刻行军到某地必能大获全胜!这不是扯淡嘛!看着众武将阴惨惨的目光几欲食人!陆东被吓了一跳!他只是依稀记得曹操兵败后又被徐荣阴了一手,就连曹操自己都差点被俘,为保险起见,才建议缓慢行军,广撒斥候,怕的就是历史重演,鬼知道那徐荣老儿埋伏在哪?要知道这次可没有曹洪给曹操让马,自然曹洪也不会说出那句经典之语“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
“诸位别误会,我陆东可没有这等本事,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在假设。众位试想一下,倘若伏击设在大战之后的归途上,被伏击的军队之前那仗无论输赢,士卒总归是疲惫不堪,领军将领的心思必然也会松懈一二,这不是天赐的埋伏机会吗?换做是我必然会如此设伏,只是这徐荣有些倒霉,估计他也没想到追击董卓的军队会有两支,而这两支队伍的行军速度相差万里,几乎毫无配合!我现在就想看看那徐荣老儿的表情,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哈哈”陆东干笑两声,却无人应和,曹操笑着说了句就你小子心眼多,转而下令。“曹仁李典,你二人率五百人马押送俘虏回营,向袁盟主报捷,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接应公孙瓒!”
却说刘关张三兄弟见公孙瓒下令撤军,也不恋战,纷纷撤出战斗,虽经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但若有明眼人细心观察,相比公孙瓒的狼狈,刘关张三兄弟的疲惫之态却给人感觉很怪异,肺如风箱呼呼的喘着粗气,残破的甲胄上凝固着鲜血,垂头丧气..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如同装出来的一般!
“将军可要我等追杀上去?”吕布侧身位置闪出一年轻小将,手持长戟,身披黑光铠,背部破损披风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尽显杀场悍将之风!此人正是张辽张文远!
“不忙,刚才与刘备兄弟三人厮杀,这三人打斗很是怪异,貌似激烈实则未尽全力,显然留有后手,贸然上去,怕有埋伏!看来对方有意引我上钩,以堂堂公孙瓒做饵,怕是想要钓大鱼吧!况且此战虽胜,但观我军中将士也都已力竭,那白马义从的战力的确不容小觑啊!本将之前倒是小瞧了他们!若不是李傕杀来,此番交战胜负难分啊!至于这追击穷寇的事这还是交给李傕吧,再说那徐荣不是在前方埋伏吗,总要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否则那西凉军系一派又该抱怨我吕布吃独食了!传令下去,救治伤员,收殓遗体,整备军队在此休整,派人通知李傕一声,就是剩下的事我吕布就不掺和了,待他二人将公孙瓒拿下后于此地会师,而后共同回长安,我为他二人表功!”
“那还需派人前去提醒二人其中有诈一事?”张辽说完这话就看到吕布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连忙说“张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