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二爷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哥哥偷偷给我的秘密武器我可一直都没用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会如此啊大哥?嘿嘿,还是你了解兄弟!
行军帐篷并不宽阔,在挤下公孙瓒等人后就更显拥挤。公孙瓒到底还是将残兵安排回了大本营,自己则执意留下,用他的话说,今观孟德麾下士卒,虽是新兵,却进退有据,攻守有道,一天内竟连续打退李傕西凉军的几番攻势,并保有余力反击,瓒十分好奇,欲仔细看个明白,就这样,公孙瓒赖在了曹操军中,同时留下的还有刘备三兄弟。
“主公,向袁盟主求援的信使已经派出,想来很快就有回信,东以为既然我军全歼徐荣的消息已经震动其他会盟诸侯,那援兵一事也十有八九能成,不过既然今日一战下来,李傕所属西凉军损失惨重,不如我等乘胜追击,与援军交相呼应,共同西进,直捣董卓老贼的车驾!”陆东从下午开始,心情就无来由的烦躁,之前他以为是由于事情与他所知渐行渐远所致,在拿笔在纸上圈画一番之后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再一次拿起毛笔勾划一阵之后,陆东将纸上陆莽这两个字重重的圈了起来,现如今,能够让自己心烦的也就只有这个弟弟了,想通了这一点,陆东突然意识到,难道这便是那缥缈的心有灵犀?看来他那边开始动手了,希望自己临时抱佛脚,给他做的那火药弹能够帮到他吧!
公孙瓒营帐被安排在曹营众将旁边,此刻,帐中的灯火依旧在闪。
“你看清楚了?陆东真的向曹操打了暗示?”
“应该不会错,否则为何曹军白天明明有能力反攻李傕所属西凉军,却不采取行动?单单只是新兵对战场还未曾适应的理由恐怕还没有说服力,今日我在阵下观战,突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观曹军作战,气势很足,一连打退李傕几次进攻却不反击,似乎打算将董卓派出的伏兵全部吸引过来,不,我感觉他们是不想让这部分伏兵过早回去!”
从那次拙劣的“玉玺计”之后,经过刘备的脑补,陆东在他心里已然形成心机阴沉,运筹帷幄的顶级谋士的形象,今日在帐中,他认真关注着陆东的一举一动,竟还真让刘备有所发现。
“你是说,曹操在董卓逃往长安的路上设有奇兵?哈哈哈,玄德说笑了,假设确实有一部奇兵,那这奇兵只能在会盟之前便设好,否则绝不可能通过那重重关隘,而那董卓老贼是在见洛阳事不可为,见机才逃往长安,他曹孟德如何得知董卓会逃亡长安?难不成他曹孟德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显然刘备的分析并不能令公孙瓒信服,但公孙瓒的嘲讽同样没能令刘备气愤,任谁都不会与一个死人计较太多!
“曹操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将军请细想,从会盟伊始到董卓出逃长安,他曹操可动用一兵一卒作战?的确这与他麾下尽皆新兵,恐与他人部队配合不成反成累赘的担心有关,但今日我等亲眼所见,他麾下士卒战力虽比不得将军麾下白马义从,却也算是悍卒,曹操对其他诸侯的疑虑定然心知肚明,为何不做任何解释?据此看来,那曹操定然有隐藏实力的打算!”
见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刘备接着说,“既然隐藏实力,那定然有显露的一天,我想,那一天定然是从陆东拙劣的玉玺计开始的,现在看来,那条计策并不拙劣,相反很是高明,我想计策制定之初便是为了寻找盟友,或者说,是替罪羊!这一点从将军悍然兴兵便可看出,至于替罪羊一说,则是备的猜测,至于佐证嘛,从将军所部与曹操所部损失程度便可看出一二!”
公孙瓒面无表情,但双拳上根根暴跳的青筋暴露了此时他的心境,刘备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接着说“将一切连续在一起看,曹操定然有所图谋,而且我可以大胆的猜测,行动很快就要开始,甚至,就在今天!”端起茶盏,刘备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心中暗想,哪怕你陆东心机深沉如墨,到底还是被我看破!
长时间的闭口不言,猛然间说话不免会有些走声。刘备听着公孙瓒的突然走声心底不免泛起一阵得意,到底还是被我说进心里了。就听公孙瓒开口道“你说这一切并非曹操谋划,那谋划者何人?”
刘备猛地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