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阿哥,说出去,也不笑话?
何况当年有先帝和董鄂氏的先例,皇上自然不能容忍十二阿哥的模样。也因而,定贵人难得的带着十二阿哥,在宫中活跃了一些,但禾青看来十二阿哥那安静不语的样子,那就是深海里的大蚌,很难撬开口。
禾青只觉得自己委以重任,兴冲冲的去了。等捧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路上竟遇到了三福晋,四福晋。
“三福晋吉祥,四福晋吉祥。”
“武侍奉这是做什么?”董鄂氏瞄了跟着禾青身后两个奴才,手里端着一叠书纸,不由得好奇。
禾青笑,“是十二阿哥的经书。”
董鄂氏才这几个月指婚,成婚,不过就是新嫁儿媳。看着什么都有三分好奇,遇着禾青了,又存了亲近的意思。乌拉那拉氏趁着两人说话,眼睛逡了禾青一圈。最后定在了那两相合在一起的手上,禾青以前的格格,之后虽说是奴才,可也是养尊处优,多都是执笔的劳务事儿。
有皇上在,禾青还真的没做过什么粗使活儿。如今一打量,柔荑白嫩细致,很是好看。乌拉那拉氏看了董鄂氏的手,粉色的豆蔻娇俏好看,再对着禾青那一手干净的,竟有些说不出的舒服,也跟着心里松了口气。
看细致处,就能看出一个人来。
德妃心头不满,对着她愈发的冷淡。乌拉那拉氏明白四阿哥喜欢后院清净,皇上跟着不自觉的冷落了,引着德妃埋怨了过来。也因而的,竟也出了一些风声,似乎皇上这回是看中了武侍奉进来。
当初武侍奉进宫,四阿哥是在的。百冬那会亲近武侍奉,乌拉那拉氏也不着边的一一记在心头。她期许这只是自己多想,又暗自庆幸至少不狐媚。
禾青不过几句,并不知乌拉那拉氏在心中如何思绪。转身走的时候,董鄂氏还有意的看了背影一眼,对着乌拉那拉氏打趣,“四弟妹看得人都痴了,我都以为你们有什么呢?”
乌拉那拉氏对此轻笑,落落大方,不受董鄂氏的打趣,“武侍奉跟着汗阿玛跟前,通身气质还真的是不一样。”
董鄂氏抿唇。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很快就和二人碰面,一同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很喜欢稳重的大福晋,对着年小的四福晋也是多两分温柔。唯有三福晋,淡淡的。
董鄂氏越是懂事,太后心头越是不舒坦。想当年的孝献皇后面子里子都要求好,太后看着董鄂氏作态,总是意难平。
禾青见着苏麻喇姑径直就把纸张都给烧了,并利落的打发自己走了。不由得好笑的回去歇息起来,等到姜侍奉寻自己了,这才去接班。
宫中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国外人,皇上对此谈天说地,正巧遇着十月秋风,葡萄收成的时候。禾青看着几个人,奉皇上旨意,酿起了他国的葡萄酒。奏折禀报百姓粮食长得好。皇上欢喜,并着太后一同叫人搭戏台,从窖子里搬出了几大瓶的酒瓶。
去年皇上收了白酒葡萄,酿的很醇,打开香味扑鼻。皇上闻着有些馋了,梁九功帮着倒了两小碗,吃的眉飞色舞。
皇上喜欢看戏曲,太后见皇上欢喜,又叫了贵妃等人一同,约了时间让底下人准备着,当即要乐一场。
德妃面容依旧秀气温婉,但眉宇的平淡,看着人过去的透着一股子的冷清。禾青低身行礼,德妃面不改色,先进去了。太后点了一出花木兰,宜妃领着宫人,渐渐地几位高位嫔妃都来了,这场戏也唱了起来。
贵妃身子弱,随便点了一出,她性子稳,与太后谈吐之间很是投合。宜妃偶尔跟着搭腔,轻笑着皇上闻声道几句,气氛融洽。禾青瞅着唯有德妃,似乎话少了很多,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太子爷领着众多阿哥公主来的时候,太后的脸上已经晕满了红,禾青上前给太后换了贵妃吃的温酒。太后睨了禾青一眼,苏麻喇姑跟着敬了太后一杯。温酒不失其中醇美,反而温着上到了耳根子,心里很偎贴。
似乎是什么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