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这一块我不是很懂,可以拿去给太虚道长看一下,总之依着我的直觉,一定有问题。”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从来就没有错过。
南宫曜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祖父,他心里其实没啥感情,可是连牌位都有问题,他只觉得一阵阵寒意袭来,让他背后的冷汗都湿透。那安阳王府里究竟有着怎样的阴谋,才会变成这样?对于薇儿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说有问题一般来说就真的有问题。
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他尽量冷静的说道,“那我们先走吧,我们等离开了安阳王府找到太虚道长再说。”
两人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阴谋重重的王府,直奔太虚道观,将那张描摹下来的丝帕交到了太虚道长的手里。
“道长,你看这上面画的花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南宫曜面色严峻地问道。
太虚道长眯着眼看了很久,忽然猛地拍着脑袋,直接拿了一面镜子过来,镜子里面立刻出现了纹路完全相反的花纹,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手里的拂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颤声说道,“好阴毒的术法,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你能先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南宫曜手指紧握成拳,尽量不流露出异样的情绪,直接问道。
“这是直接从活人的身体里硬生生的将魂魄给抽出来,让原主不得好死啊。”
“竟然有这么阴毒诡异的术法?”杨雨薇毛骨悚然了,她以为这样的术法只有在话本子或者鬼片里才能看得到呢。
“把活人的灵魂给抽出来,那人不是就死了吗?还能活着吗?”
“如果再将别的魂魄塞进去,自然也是能活的,新的魂魄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面,只要再施以术法,也能活很久,不过这是一件很损阴德的事情,而且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的。除非是将之前那个被抽出的魂魄再拿出来替他受罪,才能安然投胎。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纹路应该是从牌位上给临摹的吧,施了术法的人想要超生,牌位里面肯定会有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一个是作恶的那个人,另一个当然就是那个替死鬼了,替死鬼的魂魄被作恶的人封印住了,直到现在都不能超生,太可怕了。”
太虚道长摇了摇头,“这样阴毒的术法原以为已经绝迹人间了呢,谁能想到还会重现人间。那个被生生抽离魂魄的人未免也太可怜了,恐怕就连死了都不得安宁,真是作孽啊。”
“那怎么知道被抽离出灵魂的人是谁呢,究竟在什么时候灵魂被抽离出来的呢?”南宫曜继续发问道,他心里升起了强烈的预感,或许正是因为祖父的身体换了一个灵魂,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生身父亲那么的不上心,反而对南宫离那么看重,因为从实际意义上来说,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祖父的儿子,南宫离才是。
“只要找到其中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拿到老朽这里来作法,就能看到究竟是谁使出了这么阴毒的术法来。”
“我知道了,那还请道长到时候帮我看看。”忍着内心极度的震撼,南宫曜郑重其事的拜托道。
告别了太虚道长,南宫曜和杨雨薇离开了道观,心里依然觉得这一切宛若是在做梦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术法,然而想到杨雨薇也不是以前的罗凌薇,他又觉得可信了。
“薇儿,祖母知道祖父早就不是原来的祖父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南宫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不过总比让她一辈子蒙在鼓里的好。”杨雨薇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先回去把那两人的生辰八字给算出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
“万事小心,那我就想办法尽快将你体内胎毒的解药给配制出来,总不能让你时时刻刻有性命的危险。”杨雨薇想了想直接说道,而且太妃那里说不定会有一场劫难,她要想办法弄出一种药效和越国能控制人神智的毒药一样,但是却又能让太妃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而又控制不住自己手的药来。
“我送你回去。”南宫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带着杨雨薇回到了镇国将军府,然后再一次去了祠堂里面,将那块牌位给拿过来,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果然在牌位的夹层里找到了两张用鲜血画着狰狞阴森符咒的纸条,那上面有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他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太虚道观,道长使出了浑身解数作法,终于将那两人的容貌给清清楚楚的画在了纸上,一张是阴骘的面容,另一张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贵公子,而后者显然和他生父年青时候的容貌很是相似,想必这人就是他真正的祖父了。
“他使用了阴毒的术法将重伤的公子的魂魄给抽离了出来,自己占用了那位贵公子的身份。”太虚道长指着那个凶狠的男人说道,然后南宫曜心里就很清楚,他的祖父就是那个最为可怜的替死鬼了。
“他就不怕移魂失败他不得好死吗?为什么要放弃他自己的身体呢?”
“因为他的八字是短命之相,再不换个身体来寄居,他也活不了多久,想必他和后面这位贵公子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所以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太虚道长感慨的说道。
“该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公子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