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佯攻变强攻(1 / 2)

“我是有办法,但是我为什么要救她?”幽莲华看着雷动,眼睛里尽是寒芒,“她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欠我很多事情没有办了?你知不知道,在整个仙界,还从没有人要我干这干那的?”

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即使雷动已经是金仙级别的修士,抗压能力更是一般金仙巅峰甚至玄仙初期都无法相比,但面对幽莲华冷冷的声音带来的压力,依然有一种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但是,安静,他必须要救!

长长吸了一口气,努力抗击着无边无沿却又无所不在的强大威压,雷动一躬到地,“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个人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救,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救得了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做到!”

“啊”一声轻呼,幽莲华身旁的冷秀儿,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脸色霎时变得毫无血色。

就连幽莲华的身体都忍不住微微一颤:“你的妻子?你在凡间,结亲了……而且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

可不是么?不但身体资质完全不具备任何灵根,完全没有办法修行,而且因为生命不断枯萎,安静此刻气息极其微弱,脸色蜡黄,脸上的皱纹,更是纵横交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鸡皮鹤发的丑陋老妇。

雷动低头看着灵力罩里的安静,棱角分明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无比温柔的神色:“是的,这就是我的妻子。就算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在我心中,她都是最美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为了救她,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雷动说得斩钉截铁,幽莲华神色变了变,向满脸苍白的冷秀儿看了一眼,才转过头来冷冷道:“哪怕要你离开这个女人,哪怕让你娶了秀儿?”

“师父——”冷秀儿惶急地叫起来,又羞又急,一双眼睛中已经充满泪水。

面对这个问题,雷动没有丝毫犹豫,径直点头道:“可以,我说过,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哪怕要我去死!”

这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水瑶仙身体猛地一震。这句话,实在太熟悉了,一年前,当雷动魂魄已近地府危在旦夕之际,自己曾经问过安静同样的问题,而安静的回答,与雷动一个字都不差!

这一瞬间,水瑶仙忽然觉得自己内心嘎巴一声,仿佛什么地方裂开了一条口子,一道亮光从外界直透心底深处。呆呆地看着雷动,又看看安静,眼神复杂难言,却又是那么澄净明亮。

另一边,冷秀儿却脸色一红,但随即又变得更加黯然,螓首低低垂了下去。

这表情变化如何躲得过幽莲华的眼睛,她的眼神越发冷淡起来,缓缓道:“如果我说不救呢?”

“不救?如果是没有办法救她,我无话可说,如果有办法而不救的话,”雷动低头沉默片刻,沉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说出来,不但幽莲华脸色一沉,就连旁边的水瑶仙着急起来,冷秀儿更是神色大变,呐呢叫了声:“雷大哥,你别这……”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现在是雷动在求幽莲华救人,可是他现在的口气,哪里有半点求人的样子——那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哼!”幽莲华凤眼含煞,一字一顿道,“你在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威胁,”雷动表情平静地看着幽莲华,摇摇头,“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我的性子我知道,当年为了我的战友,我不惜彻底轰爆一个城市,让上百万人给他陪葬。你今天要是拒绝出手,你猜我会不会字啊今后专门给昆仑仙山百万弟子安排最危险的任务,甚至会不会直接让他们送死?或者,你猜我会不会直接去投奔鸟人,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救她?”

“你敢!”雷动异常强硬的回答,终于让幽莲华前所未有地暴怒起来,一股巨大的压力狂涛一般涌向雷动,阴森森的口气杀气毕现,“为了这样一个普通女子,你竟敢以整个仙界来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认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人,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我死了,哪管仙界是死是活?”面对怒发欲狂的幽莲华,面对狂涛一般用过来的压力,雷动竟然丝毫不退,身体稳稳站在当地,正面抗击着那滔天巨浪,口气却仍然平静而又斩钉截铁,“没有了我,你认为仙界那帮蠢材,能够撑多长时间?”

雷动声音越来越高,身体微微一躬一长,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与幽莲华散发出来的威压狠狠对撞一记,身体向后猛退几步,嘴角清楚沁出一丝鲜血,越发显得面目狰狞:“而且,你现在一招之内,恐怕还杀不死我——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出手救人,要么拒绝——但你要想清楚后果!”

“不治!”雷动话音刚落,幽莲华就已经愤怒地叫起来,口气同样坚决,同样丝毫不留余地。

“好!”雷动缓缓点头,轻轻抱起安静的身体,对水瑶仙点点头,转身走出升仙台那间残破的殿堂,大踏步而去。

身后,传来了冷秀儿低低的声音:“师父,您还是……”

“你闭嘴!”幽莲华的声音再也不复以往的暴怒,却显得愈加烦躁。

……

冷秀儿失踪了。

就在幽莲华拒绝雷动请求的第二天。那天一早,和往常一样,冷秀儿去到昆仑仙山弟子中,为他们进行现代军事基础培训。但当天的课程结束后,她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回到升仙台,没有回到幽莲华身边小心地服侍师父。直到天色已晚,幽莲华才发现不对劲,询问之下,才知道当天下午,冷秀儿沿着升仙池,向西北方向走去,自那以后,在没有人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