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侧击过去!”暴怒的赛文,对着身旁的旗手喊到,意思叫他带着一部分骑兵,抄到道路的那侧,配合自己歼灭当前的这群步行民军。
“不可以阁下,看那边的道路已经被他们所截断了。”那旗手指着所说的方向,果然已经有百余名塞琉西亚民军在那边,凭借着村落的水渠和矮墙,打着两面旗帜,一前一后,组成了双战线,互相用弓箭和长矛策应着,掩护着大部人马正面朝赛文攻去。
赛文还在犹豫着,正面的民军士兵已经逼近,前列的箭手已经立起身架,开始拉弓,和他的骑兵不断用箭矢驳火,“混蛋高文,把这群泥腿子训练得不错嘛?”赛文挥着宝剑骂道,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这群士兵虽然冠以“民军”的称号,但射箭都能保持阵型,并且发射起来全听取旗帜和哨声的指挥,纪律相当不错,把步兵集群箭矢密集有序的特长发挥了出来。
同时,赛文看到,在他的骑兵忙于回射时,又有群塞琉西亚民军举着长短武器,贴着路左的树林灌木为掩护,正在猫着腰撅着屁股,不断呐喊击鼓,一拨拨朝他的队形逼靠,看起来是希望趁机发起短距离的白刃战,打垮他的骑兵。
“没机会占便宜,我们回去。”赛文用剑身拍打了下坐骑的屁股,见对方阵队严谨,便带着所有骑兵,很快就跑回了阿拉尔曼堡的夹墙内,而后穿过去,进入了大城当中暗自待命。
而另外两位卡列戈斯兄弟,一位在塔楼上眺望着西边狭长的通往阿塔利亚城的海滨,和陆地上绵延的群山,不断抱怨着“难道皇帝陛下真的因为安条克城的得失,而忽略了我们城堡和家族的存在吗?怎么援兵还不到来。”另外一位,举着系着战旗的短戟,顺着长墙上走来走去,督促雉堞后的士兵,“将弓弦和火矢都备齐,把礌石运上来,架设维护好弩砲,等待着各自旗手的指令。”
暮色当中,塞琉西亚的民军们,慢慢扫荡清除了整个城下的房屋、村落,开始堵住了阿拉尔曼堡朝东的所有通道,并将哭声震天俘虏来的卡列戈斯佃农,用绳索系起来,一串串往塞琉西亚城押送: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要在城中的军械库、皮革作坊、造纸坊里免费充当劳役苦力三年,才能成为归化民,和高文与安娜签订圣俸合同,或者获得耕作的田产,或者成为自由雇工。
“啊呵,啊呵!”大约半个时辰后,数队举着红手战旗的骑兵,从各个山头驰下,来到了距离大城外三百尺的距离,接着抬起系着方旗的骑矛,吹响了喇叭——伤愈的副纹章官莱特.博济亚在马背上捧着交涉的文书,跃出了身后骑兵队列数步,仰视着城头塔头鼓噪辱骂的守军士兵们,而后展开手里的文书,高声朗诵着“我大塞琉西亚攻打你们城堡的理由”。
“骗子,杂种!”所有卡列戈斯家的私兵群情激昂,他们挥动投石索,拉满弓箭,对着莱特射去,不让他读完讨伐的檄文。一阵哄笑声里,莱特急忙扔下了书卷,将盾牌顶在身后,身下的战马夹着尾巴驮着他逃回了自身的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