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嗯，真的。”

于是杜子长又高高兴兴的张开嘴让杜浩喂哺。

吃完之后，杜子长就开始打哈欠。

杜浩抱着杜子长找了间没人的房间去休息，撤掉了水镜。

杜子长在杜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扭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这才闭上眼，渐渐入睡。

杜子长的有个特性，那就是越长大、年纪越大，个性越会倒退回儿童时期。前世的杜子长到了六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无敌的健忘症，几乎除了杜浩之外，其他人其他事都记得模模糊糊了。

那样的杜子长让杜浩觉得心疼。他想，也许杜子长之所以迷糊，是因为他的错吧。正如杜子长的迷糊，杜浩就算到了那个年纪，脑袋还是非常的好用，而且体魄和杜子长的儒弱完全相反的强壮。他觉得，好像是这个男人把他的全部都给了他，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他。没有杜子长，他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杜子长，不会有现在的他。杜子长，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的人。

“……所以，就是那样。为了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妖王，我要跟在你的身边学习。”饶站在杜浩等人面前看着他们说。

“只要小饶跟着你们，我也要跟着你们。”站在饶后面的暗珏微笑着对众人说，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这些在他面前的人，可没一个是好惹的角色。不知道饶知不知道。

“为什么我要加入你也要加入。”饶转头瞪他一眼。

暗珏只是笑着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可以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舒扬笑嘻嘻的答应了。“不过有条件的。小饶你是我和子长的徒弟，自然是要伺候我们。而从今天起，马车的车夫就由你来当。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舒扬完全无视饶的不乐意，直接对他们说。

“好，没问题。”暗珏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使用有智力的神兽当拉车的了还需要有人驾驶。不过既然他这是给他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什么？师父，我美丽的师父，你绝对不可以答应让他一起跟着来的啦。”饶蹦跳了起来，跑到舒扬的身边撒娇。

“为什么不让他一起跟着来？”杜子长听了，奇怪的问，“他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不一起来好吗？”

饶的脸色一下子就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才是。

“呵呵，我们当然是了。他在跟我闹脾气呢。”暗珏忍不住笑出声，把饶给拉回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饶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所以才能任暗珏为所欲为。

杜子长捧着大大的桃子啃了一口，边点点头：“我知道啊。”阿扬和宴逞闹脾气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就不和他玩了。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除了杜子长和娃娃之外，所有人都拿眼神威胁他，要是他再敢说下去的，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饶只能噤声，哭丧着脸。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只会让他倒霉的大恶魔的？

他挣扎着虚弱的出声：“他是恶魔，我是妖精，恶魔和妖精怎么可以在一起的？”

“恶魔和妖精在一起很奇怪吗？”杜子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很奇怪的看着他，又咬一口手中的桃子，“阿扬和宴逞就是妖精与恶魔，不一样很幸福。”

饶震惊的看向安宴逞。说实在的，要不是舒扬一开始露出本来妖精的模样他还真看不出也感觉不出来舒扬是个妖精来。而安宴逞在他的面前使用过了几次法术，他虽然感受到了其中的邪恶气息，可是他根本分辨不出那是恶魔的力量。他还以为舒扬喜欢的安宴逞会和舒扬一样是个妖精呢。

安宴逞对他们笑了笑，从背后展开十二双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