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苑这么问,是不是意味着顾明达从小就是自由生长,什么才艺都没有学,这似乎不太可能吧,要知道她这个三弟媳以前那可是响当当的京城名媛,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那画画可是画的相当的好呀,据说从小就拜在国画大师张大山门下,与当代著名画家陌陌紫是同门师兄妹。
“苑苑,小达该不会从小什么才艺都没学吧?”何莉莉用了疑问句询问。
夏苑点点头。
“那……”那字还没说完,就被咋咋呼呼的徐贞打断了,徐贞一脸热情地对着许子晴说,“子晴姐姐,你看见那两个抱着的小孩没,穿粉色衣服的是顾家的小天使明镜,那孩子哟,在我家莉莉表姐的教育下,两岁开始学跳芭蕾舞,跳得可好了。至于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孩子,嗯,是明镜的堂姐,叫明达,呵呵,应该也是个优秀的小孩子吧。”
“那请两个小朋友为大家表演点什么节目吧。”许子晴顺着徐贞的话,开口说。
夏苑的头不禁感到疼了起来。
最近几年她过的实在是很安逸,身边有老公的呵护,小宝贝们的依赖,心思渐渐地变得单纯了,远离这种明争暗斗的聚会好多年了,但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岂会不知道,想她当年也是京城名媛圈内的领街人物之一,那作为她的女儿,是不是意味着要比这些小孩子强点才可以。
当初顾炎结婚后和她商量,要是将来有女儿的话,希望不要步她的后尘,做名媛那是相当的痛苦,想想那些成为顶级名媛所付出的代价和痛苦,她答应了下来。
直到结婚后的第九年,她和顾炎才盼来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自然对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中养,看得比眼珠子还有重要,尤其是顾炎简直成了女儿奴,不管小宝贝要什么他都会竭力达成其愿望。为了给她一个美好完整的童年,她答应顾炎什么都不让女儿学习。所以,如今这个情况是,她京城名媛的女儿,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什么也不会,唯一的才艺怕是表演个啃小鸡翅。
夏苑心里那个心酸呀。
何莉莉胸有成竹地让顾明镜上去跳芭蕾舞了,她从小就教女儿跳芭蕾舞,等得就是今天这种场合,婆婆总是在她面前念叨着顾明达,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小小年纪就得爹妈疼爱,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
切,她当时听了就切了一声,什么叫有福气的好孩子,难道她家明镜不是有福气的孩子吗,爹妈疼爱,笑话,她和老公对待明镜那是眼珠子般珍重,等着吧,她家明镜从小吃的苦,等长大后就会有丰厚的回报。而那个被顾炎和夏苑惯坏了的孩子,长大后就等着吧。
顾明镜豆丁大的小身躯,垫着脚尖,跳着现代芭蕾舞,小小的她,高昂着小脑袋,扬着小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小天鹅。
毕竟孩子年纪这么小,能够踮起脚尖跳芭蕾舞,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所以在场的大人们纷纷地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许子晴瞪了一眼徐贞,这多事的女人,脸色从阴转晴,又从晴转阴,犹如变化多端的夏日天气,阴晴不定。
顾明镜年纪这么小,芭蕾舞跳得居然这么好,不是说顾教授对待小孙女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标榜着小公主要快乐健康的成长,该不会夏苑刚才一直在谦虚,其实她女儿
“夏苑姐姐,等小镜下来,该你家女儿了。”徐贞一边向表姐夸奖小侄女,一边和夏苑说。
这时,许子晴就说:“苑苑,刚刚看你家小宝贝脸色不太好,不必太认真让小朋友上去表演什么才艺。”
夏苑那张富贵雍容的鹅蛋脸舒心一笑,不管子晴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知道目前的形式最好避开顾明达上台表演,要是真躲不过,她夏苑也不怕丢脸。“那孩子刚刚掉门牙了,嚷着牙疼。”
而被妈妈说牙疼的某人,偷偷地躲在小角落里咬了一口捏在手心的曲奇。
刚跳完舞回到妈妈身边的顾明镜撒娇扑在妈妈的怀抱里,“妈咪,我想吃曲奇饼干!”
何莉莉笑着说了声好,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个人默默躲在角落里啃饼干的顾明达,“小镜,你去找姐姐,姐姐不是正在吃曲奇饼干吗?”
脑子简单的徐贞立刻拍了拍躲在她身后的女儿盈盈,声音尖细,“你一直躲在妈妈身后干嘛,去和明镜姐姐一起找顾明达吃饼干去。”
小孩子的表演刚刚告一段落,大人们闲下心来聊天,彼此都是轻轻地在说话,突然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传来,大家伙不由地把头扭向了声音来源处。
许子晴恼火地斜看了徐贞一眼,这没脑子的女人是怎么在豪门中存活的,徐女士头脑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生出智商永远不在水平线上女儿,够呛的吧。
夏苑很久以前就不喜欢徐贞这个人,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没好感,她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身在豪门,她当然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门面的重要性比不上孩子的笑容,大不了就让小七唱一闪一闪亮晶晶,他们顾家的孩子就要活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