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不用,我与她有的是机会再见面,到时候……”

顾辞渊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

“阿、阿渊……”唐时语扭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抿了抿唇,“你身上……脂粉气熏得我难受……”

其实没那么大味道的,但她很不喜,非常。

“那我去洗掉。”顾辞渊往后退了两步,就要出去。

“等等!”唐时语连忙叫住他,只是叫住了又不知该说什么,贝齿咬着下唇,犹豫不决。

顾辞渊耐心地等着。

“你……快去快回,我、我找你还有事情。”她不自在地将被子往胸口拉了拉。

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以后,再与他共处一室时,总是很害羞。

他没察觉她的情绪变化,只庆幸自己蒙混过关,松了口气,“……好。”

顾辞渊沐浴更衣完毕,再来到唐时语门前时,隔着门板,听到了里面交谈的声音。

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脸色唰地沉了下去。站在门口听了会墙角,眉心微折,复又转身回了房。

连翘在门口看着,一头雾水。

等顾辞渊再度走到门前,没再犹豫,轻敲房门。

屋内谈话声中断,唐时语轻柔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渊弟弟的两大爱好/毕生追求:1.跟着姐姐跑。2.切情敌人头。

姐姐意识到喜欢啦!!互宠!互撩!互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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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顾辞渊迈进房门,先是与唐时语四目相对,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笑容,余光瞥到她对面的女子,又敛了笑。

“是阿渊啊。”唐时琬温婉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浅淡温柔,她原本与唐时语有三分像,因着这相似的神情,此刻竟是将相似程度拉到了五分,“长姐身边有阿渊照料,大伯父大伯母那边该安心……”

“与你不熟。”少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从旁边搬起一把椅子,插到了她二人中间。

“额……”唐时琬有一瞬间面部僵硬,很快她收起错愕,维持着淡然的表情,“阿渊真会开玩笑。”

顾辞渊掀着眼皮看了她两眼,大腿突然被人拧起,她的力气太小了,那点劲儿放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反手将那小手扣在掌心,垂眸看着茶盅,低声笑了起来,“罢了。”

算是妥协。

唐时语摇摇头,无奈地看向唐时琬,“二妹妹莫要介意,阿渊让我惯坏了。”

桌子下面,宽大的衣袖遮挡着,顾辞渊将掌心收得更紧了些,唇边的微笑没散过。

虽然唐时琬很碍眼,但他可以选择不看她。

不看可以,闭上眼睛便是,但耳朵却还在,二人的交谈声源源不断入耳。

“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蟾蜍上身的感觉仍记忆犹新,唐时琬瑟缩了下,才道:“嗯,虽还有些印子在,但用了姐姐的淡痕霜,已然快要看不出痕迹了。”

她又扶了扶发上的金色步摇,笑道,“多谢姐姐赠于我的发饰,琬儿喜爱极了。”

顾辞渊抬眸看去,果然是那日他陪着一起采买的首饰。

难怪今日瞧着唐时琬的装扮,与阿语并不相像。

阿语不喜好这些太复杂累赘的东西,她喜欢小巧精美的。

唇角的笑淡了些,手指摸向腰间的荷包。

他将新荷包拆下,放在了桌上,又将旧荷包也取下,并排摆在一起。

唐时琬:“……”

她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一盒胭脂,放在两个荷包的旁边,帕子点了点红唇边的茶水,状似无意道:“姐姐送我的胭脂颜色鲜艳,粉膏质地细腻,真是破费了,姐姐的这份心意太过珍贵,琬儿都舍不得用呢。”

她又摸了摸发间的步摇,柔弱地叹了口气,“还有这首饰,华贵精美,自那日得了姐姐的馈赠,欣喜万分,生怕摔了碰了还特意找了个精致的匣子好生收着,今日本不打算戴出门的,但琬儿若是不戴上,又怎能让姐姐知道我有多喜爱呢。”

“……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用了便是。”唐时语的手被少年越攥越紧,无奈地扶着额。

争风吃醋、互相攀比,果然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情呢。

顾辞渊笑而不语,目光冷飕飕地刺向唐时琬。

唐时琬也不甘落后地回视,胜负心极强地抬了抬下巴。

顾辞渊心底冷笑,这便是她与阿语最大的不同,即便是她的装扮和表情学得再像,装得再柔弱无害,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心,不像阿语,淡然平和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