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渊冷笑了声,“嗤,帮你去问候一下曹公子的肠胃怎么样了吗?”
唐时语:……
唐时琬:?
顾辞渊料到了她不知,很好心地转述了他的所见所闻,适当地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下眼睛看到的场景,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导致曹熠出丑的罪魁祸首。
唐时语暗自佩服他讲故事的能力,她竟能从这段话里感受到曹公子的绝望。
唐时琬像是被雷击中了,等顾辞渊的故事讲完,她也没能从打击中回神,最后还是芸香把人搀回了房。
碍眼的人都不在了,屋子又静了下来。
少年得偿所愿地享受着甜蜜的二人时光,他靠着罗汉床,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指。
“你呀。”她抽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顾辞渊嘴角噙着笑,脸主动凑了过去,“不解气给你打两下。”
她叹气,“不必了。”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怎么看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此刻她心里负罪感真的好强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语:我最终还是要对弟弟下手了,我禽兽不如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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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又过了几日,葵水已过,唐时语的身子恢复了健康。她求着顾辞渊整整两日,才被准许出门。
早上被迫喝了最后一碗汤药后,她终于解脱了。
顾辞源接过空碗,瞥了眼碗底剩的一点药渣,似笑非笑看着她,“姐姐如此年纪,还这么怕喝药?”
不论何时,女子都是最忌讳谈论年纪的,尤其是——话里话外说她老。
唐时语气得七窍生烟,抄起榻上的枕头朝着他脑袋砸去,“什么叫如此年纪?!我也还不足十七,比你大一岁多而已,你要气死我!”
少年如愿以偿看到了她生气的样子,看她生龙活虎地有力气打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实在是担心她为了出门而逞强,担心她骗人。
顾辞源一把接住枕头,迎着一顿乱捶,无所畏惧地走到床边,将枕头放好,又蹲在地上,抬头仰望她,“阿渊错了,打脸吗?”
唐时语:……
算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舍不得。
“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更衣。”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少年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肢体的接触让他眸色深了深,很快垂下头遮掩,牵着她的手,覆在他头顶。
唐时语被迫地摸了小狗的头,哭笑不得地想要抽手,无奈少年的力气极大,不让她逃。
他按着她的手,自己晃动着脑袋,蹭了一会,舒服地眯了眼睛。
唐时语有感而发:“你真的很像……”
顾辞渊不悦地打断:“不像,闭嘴。”
唐时语深吸了一口气,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还学会和姐姐呛声了?”
少年正在摇摆的头一顿,心慌得不行。
她生气了吗?
很快他两只手按住她的手背,加大了力道,又泄愤似的猛晃头。发丝和手掌剧烈地摩擦,唐时语觉得自己手心都要着了火。
他自始至终垂着头,发泄完了以后才闷声道:“我错了。”
“嗯,那你像什么?”
“……像、像小白。”声音颇为委屈,十分不情愿。
“嗯,乖~”
“……”
而后二人换了衣服,坐上了马车,往闹市而去。
“有什么想买的,非要出门?”一旦涉及到她的身体问题,少年就像是婆子一样唠唠叨叨,喋喋不休,“你还未痊愈,需要什么交代下去,亦或是告知我便是了,我愿意替你跑腿!”
“……”
“身子刚好便吵闹着出门,阿语真不让人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