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带着温度的手从他的胸膛划过,顺着锁骨摸到了他的脸上,他能感觉那个温度,这样他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却有人忍不住自己的神经想要放松。
“你很讨厌我碰你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廖云沉却觉得的自己从其中听到了一些懊恼和内疚。
“你说了让我等你。”廖云沉被男人扶着躺在他的腿上,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顶的位置,却好像瞎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回来了。”翟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头吻在了廖云沉的额顶:“我以为你再次睁眼,还会说我是穿越司的叛徒。”
“你回来的太晚了。”廖云沉抬起自己的手,手腕因为血液循环不畅通而变得酸痛和麻木,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自己的动作,用比较方便的那个胳膊揽住了翟裘的腰。
“还好你还在。”
这是翟裘心底的话,他自己才明白看到那个被完全洗脑的廖云沉的时候内心究竟有多么愤怒,他想要让他疼,让他痛苦,这样才能牢牢地把他刻印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舍不得。
他不惜暴露自己已经完全掌控的世界引诱他追寻他的足迹,让他自己来到他的底盘,布局的逼迫他,激起那些被封尘的记忆。
廖云沉觉得自己一说话就会嗓子疼,可他还是想说,哪怕被撕裂流出滚烫的鲜血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在后面点那个世界中究竟是怎么回视,为什么那么多人身上会有寄生藤?”
翟裘在黑暗中看着怀中爱人的脸,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怀念,也似乎是在享受:“并不是那么多人,因为所有人身上都有我寄生的种子,那个盒子能够催生中子弹发芽,可以说,那个世界所有人都是我。
“你疯了吗?”廖云沉有些激动放大了声音,胸腔的疼痛让他再一次躺回了翟裘的怀中。
“我没有疯,因为所有的我都只看着你一个人。”
翟裘的怀抱愈发的收紧,就好像两个躲起来互相舔舐着伤口的人,那种温度炙热却不会把对方烫伤,是比什么都有用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