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卢长庆说。

许多福这才点点头说:“快的话一周就能恢复。”

这一次的治疗其实还没有完毕,许多福去旁边屋里准备东西,边跟李人杰说:“我准备配合耳穴疗法……”

李人杰:“耳穴?”

刚刚许多福治疗面瘫的方法就很新颖了,书上没有,他也没有在别处看到过,现在她又提出耳穴,是有点考他的意思,但他脑子转了几圈,也没想起在学校有学过‘耳穴’这门学科,好似教材里也没有提过。

李人杰也不是一点不知道,耳穴、耳穴,顾名思义,就是耳朵上的穴位嘛!

李人杰:“耳穴就是分布于耳廓上的腧穴嘛!”

“哦”

许多福睇他一眼:“你去书架子上找,顺数第三排第六本,先去翻翻。”

因为李人杰完全不了解耳穴,许多福打发他去看书了,独自完成了今天对卢长庆的治疗,卢长庆的父母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见到儿子从针灸治疗室出来之后竟然带了笑的模样,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松。

许多福让淼淼安排卢家人在中医馆住下,又给他开了几道药膳方。

卢长庆的妈妈不放心,还留下来多问了许多福几句,都是问的儿子的情况,末了笑盈盈的从包里拿出个烫金红封来,上面写着‘大吉大利’四个字,下面一行小字是‘恭喜发财’。

卢长庆的妈妈很自然的把红封推给许多福。

这还是中医馆开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患者家属给她塞红包,不过这个东西就不像是锦旗一样还能挂出来纪念一下了,她就没有收。

许多福眼皮一抬:“我们没有这一套规矩,你放心,卢长庆的病我肯定认真治。”

卢长庆的妈妈将她话里拒绝的意思特别坚定,害怕送钱不成反倒惹恼了医生,也接触过的人里面也不是没有不喜欢这一套的,当然也可能是直接给钱不合适,她也是听说了这医馆都是许多福开的,觉得她是‘老大’才直接塞钱的,看样子可能粗暴了一点。

卢长庆的妈妈赶紧将红色的、厚厚的红包塞进了包里,但送礼不成总是有点尴尬的,对着许多福艰难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哈!”

许多福:“做妈的担心儿子,家里又有这个能力,人之常情嘛!”

卢长庆的妈妈听她一说心里好过了,笑了笑。

可一出门口又回过神来了,很多的医院有规定,医生不能收患者家属的红包,许多福应该不受这规定限制,能收而不收的,并不意味着她就不想赚钱,只能证明这人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的。

按规矩办事的人有好处,也有坏处,比如说她不会看在钱的份上给他们优待。

他们钱多,肯给的钱也多,日后他们家里的人生了病就肯丢下手头的病人,优先给他们家的人看病——这不能,那就是不好的地方了。

卢长庆的妈妈叹了口气。

***

“跑几步试试!”

许多福指着前面的台阶跟方通学说。

方通学果然小跑了几步,慢慢的步子跨大了,也越跑越快了,在院子里跑了一整圈才回来。

真是太神了!

双腿不能走路都好几个月了,结果针灸三天他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五个月不走路虽然肌肉没有萎缩但到底是有影响的,方通学气喘吁吁的、情绪却非常的激动:“群妹,我好啦!”

站在一边当背景板的邵卓群:“……”

邵卓群脸都青了。

方通学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得:“哈哈……咳!”

邵卓群是早产儿,生下来瘦瘦小小的一团,硕大的一个脑袋,把邵家两个新手父母吓得够呛,眼见要养不活,就跟人打听了一个偏方。这其实也不叫什么偏方,就跟小孩子认干亲一样,也是一个听起来挺封建迷信的法子,就是说男孩子命贵,容易养不大,叫男娃做丫头能压压福气,没准就长大了。

照理来说这是封建迷信,不仅封建迷信好像还有点重男轻女的意味在里头,邵家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本来听这就该唾弃一番,可眼见科学要救不活孩子的命了,还有啥是不愿意试一试的。

邵卓群就这样被叫做群妹儿了,还被一直叫到了十五岁。方通学跟他是发小,一群男孩子女孩子都跟着邵家父母这么叫邵卓群,真没啥心理障碍,小时候邵卓群都是做女孩子打扮的,他又长得白净,穿公主裙套小皮靴,老可爱了。

可是……现在邵卓群已经长大了。

而且……现在毕竟已经到春天了,而邵先生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

许多福:“群妹?”

邵卓群:“……”

许多福哈哈笑:“蛮萌嘛!”

邵卓群暗搓搓的想,我要把方通学这个龟孙子受伤的事情告诉他爸妈,叫他不能安安生生的再瞒着家里人。嘴贱的人,就该让他沐浴在亲情中,多感受感受来自老父老母的爱,帮他洗一洗污浊的内心,进而感化他。

方通学打了个寒颤,扭头一看邵卓群沉默不言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完,群妹是出了名的外白内黑芝麻馅,可以说他们这一届的发小能够在各自的领域发展得这么好,少不了群妹小时候的殷切照顾,可以说是从方方面面锻炼了大家的心智,长大之后一群小伙子大姑娘就没一个长成纨绔的。

因此,能带领众人走向正道的邵卓群在上一辈那印象可好了,因为有心脏病更可人疼了,完全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小伙伴眼里,真面目暴露的邵卓群是大魔王。

真的,方通学喊了邵卓群十年的群妹,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这家伙最讨厌别人这样叫他,但他没叫人看出一点来,暗搓搓的记在小本子上,完了总能上演一手绝佳的‘事后让你倒霉’,倒了血霉都不知道是谁。

不就是一句称呼吗?不喜欢你说出来了,你不说谁tm能看得出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这啥性子啊!简直别扭得没边了。

方通学忍住背上蹿起来的一阵一阵的寒意,小声问许多福:“许医生,那我还需不需要留在这继续治疗?”

许多福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