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玉堂挑眉。

“金虔!”展昭皱眉。

金虔堆起一个谄媚笑脸:“属、属下不记得了……“

三人同时一怔,默然无语。

半晌,一枝梅才转过头朝展昭抱了抱拳,又转身前行,边走边嘀咕道,“黄历有云,今日不宜出行,果然、果然……”

白玉堂啪得一声打开折扇,悠然随在一枝梅身后:“开封府的人,果然深藏不露,不同凡响。”

金虔干笑两声,赶忙跟上白玉堂脚步:“展大人,天色不早了、不早了。”

展昭望着金虔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剑眉微微一蹙,迈步前行。

宿云淡野川,清风浮草木,四道人影款款而行,四色衣襟飘荡,辉映初夏郊色,颇有和谐之意。

直到一个不和谐之音响起。

“展大人,你背后的伤口裂了,不如让属下为大人换药可好?”

“……”

“哈哈,猫儿,小金子此言甚是!”

“金兄,你这是何种伤药,为何芳香扑鼻……这香味为何如此熟悉?”

“……”

“南侠,你拔剑作甚?!”

“臭猫,尽管放马过来,白五爷还怕你不成?!”

“展、展大人,还是先上药……”

“金虔,你若再上前一步,展某就罚去你的俸禄!”

“展大人何出此言,属下对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猫儿,这疗伤可半分也耽误不得啊!”

“白玉堂,你给我把药放下!”

浑厚功力传出的清朗嗓音,惊飞了路边林中一群飞鸟。

林中一棵柏树尖稍之上,停立一个脸覆铁面的少年,一身黑衣随着树梢随性晃动轻轻飘舞,一双无喜无怒、无感无情的眸子正定定盯着路上的四道人影。

忽然,一阵劲风掠过,树枝随风狂摆,风过树定,树尖上早已空无一人,那少年身影就好似被风吹散了一般,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的一回,大改了三遍,难产啊难产……

终于写出来了,不易啊,不易……

没力气了,软塌塌爬走

诸位慢慢看吧

☆、番外:史上最难熬的开封府新年

史上最难熬的开封府新年

又是一年春来到,雪花漫天飘……

腊月十八,年关将近,汴梁城内处处一片热闹喜庆景象,大街小巷,御街市集,皆是贩卖年货的商贩,春联、门神、年画、灯笼挂满街道,鸡、鸭、鱼、肉,种种生禽牲畜占满市集,酥糖、年糕、团子各类小吃应有尽有,真是:汴都描金景物华,百家欢语盼佳节。

一行三人从人群中穿行而过,为首一人蓝衣飒飒,英朗飒爽,身后二人,精神奕奕,所过之处,百姓无不笑脸相迎,恭敬万分。

“展大人,今个儿不用当值啊。”

“展大人,这几天天气冷了,您可多加件衣裳啊!”

“展大人,这是俺家母鸡下的鸡蛋,你拿几个,哎?就几个鸡蛋,包大人不会说什么的!”

“展大人,这只鸡您拿去!拿着拿着!你若是不要,就是不给我老汉面子。”

随在展昭身后张龙、赵虎二人,看着这群热情洋溢的百姓和眼前这位温颜婉拒,绝不收半份礼物的蓝衣身影,不由满面自豪,挺胸抬头,连走路都带了威风。

“掌柜的、掌柜的,救命啊!”突然,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冒了出来。

嗯?

众人一愣,直直瞪着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从人群里跌跌撞撞挤出,半跑半爬奔到不远处一个正在挑选年画的中年男子身前。

只见那中年男子头戴巾帽,胸挂长须,身着缎袍,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而那名伙计,满面沧桑,发髻披散,呼吸凌乱,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那个不是南城首饰店的徐掌柜?”有人认出中年男子身份。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徐掌柜怒喝道。

只见那伙计眼泪横流,哽咽道:“是、是是金……”

“金什么金,金簪子还是金镯子?”徐掌柜不耐烦道。

“是开封府的金校尉来店里选首饰了……”伙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